殷受双手负后,望向天幕。
杨任闻言,沉默不语。
天地之间,何人不是笼中雀?
“你在何处名山、哪座洞府修行?”
殷受低下头来,望向溪流对岸。
杨任依旧沉默。
“这也不答那也不答,究竟谁是臣子?”
殷受恼羞成怒,按住腰间龙凤剑。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寡人也能理解……若是人间帝王长生,天上帝王沦为摆设,世间成了一潭死水。
可是,本已窥得长生之机,终究有些不甘心……”
殷受长叹一声,放开剑柄。
“你修行多久了,这总能回答吧?”
“启奏陛下,两年有余。”
杨任神色淡然,缓缓出言。
“这般仓促,大抵学不了什么什么本事,你随意施展些道术,让寡人一窥仙道玄妙……”
殷受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此前种种举动,皆是刻意为之。
“如此,献丑了。”
杨任言罢,心念一动,自袖中遁出一条赤色火龙,刹那钻入溪涧,烧的半边池塘沸腾不已。
“你真只修行了两年?”
殷受见状,眸中精光大盛。
“自无虚言。”
杨任轻轻抖袖,收了赤龙。
“你与太师神通相差几何?”
殷受语气愈急促。
“我于太师,宛如蝼蚁。”
杨任轻轻摇头,笑着说道。
殷受闻言,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