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甘情愿付出,不图回报。”
祝宝丹拿出一身粗布夹衣来让解仲玉穿。
“你穿的我穿绝对小了。”
“不小,我原来里面穿了好几层。你贴肉穿没问题。”
解仲玉穿上金衣大小合适,仿佛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
不过解仲玉把衣脱了下来:“还是娘子穿,娘子细皮嫩肉经不起罩砸,我皮糙肉厚的,那石粒打在身上跟雨点打在身上没两样。”
“我上面撑着那么重的一把伞,身上驮着这么重的衣,你想把我压垮。我只要把伞稍稍往崖那边斜着就可挡住抛下的石子。”
太阳出来的几天工夫里雪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划雪椅用不上了,解仲玉又准备用篓子背着祝宝丹出门,祝宝丹说:“你顶着个‘碓臼碗’我扛着口大锅,锅碗相磕费力又碍事,不如让我自己走。”
“你从没下过地,崴了脚怎么办?”
“这样吧,我熟练从树上走,你只要一路把树砍到,我拄着棍子过。”
他们紧贴着崖边勘察,高耸入云的崖壁给他们窒息的压迫感,在这样的巨石前他们感觉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啊!
“相公,我们不是掉进一个桶里,是一个大鼎锅里。从远处看这崖壁笔直,从近处看这崖壁成了倒过来的坡,下面肚子大,上面稍稍收口。”
祝宝丹说。
“崖壁上生着密密麻麻的凸起,只是崖壁这么倒扣着上面的凸起都倒生着。脚没有支点,手没处攀,上崖比登天还难。”
解仲玉说。
“老天这是断我们的路,特意把我们囚禁在这里。”
祝宝丹说。
“路是走出来的开辟出来的修出来的,所有的路行不通我就修一条路。没有过不去的坎。”
解仲玉说。
“你怎么修?”
“修天梯。”
解仲玉突口而出。
“这么高,叠一百架梯子都不够。”
“一百架是少了。”
“不说一百架,十架都难叠上去,越往上梯子靠不住石壁,梯子没有靠点还不得倒下来,再说重量越重下面撑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