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气的拿水泼她,“没良心的,有本事你别跑!”
沈令菡一边跑一边咯咯笑,“打不着打不着,我回府了啊,鱼你自己留着吃吧!”
刘泉刚抓了一条在手里,看她跑了,又扔回去,嘀咕着,“小豆丁似的,还知道娶媳妇,白心疼她了。”
布料铺子关了的消息传的很快,她回府刚换了衣裳,郑氏就喊她过去。
“怎么把铺子关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令菡直言不讳,“是啊外祖母,我娘不在家,好多事都应付不来,最近老出岔子,成天有人上门闹,我没办法就只好关了,不然人家孙掌柜也难做。”
语气非常无奈,却不掺杂委屈,叙述客观事实的口吻,更能让知晓内情的人动容。
郑氏的脸色立时就难看起来,她年纪大了,不大过问外头的事,沈令菡平常也不会主动提,不问不知的时候尚能心安理得,一旦听在耳朵里,顿觉老脸都要丢尽了。
于氏的吃相未免太难看,闹到铺子都被迫关了,知道的要骂她何家做事缺德,不知道的还以为都尉府故意不过问,连姑娘的铺子都不能看顾一二,左右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郑氏压着火气,当着沈令菡的面不好说什么,只道,“再有两日就是上巳,你且预备着去琅琊王府的事,铺子暂时关了也罢,但好好的生意,长久关着不像样,该开还是开,有难处就去都尉署衙找你舅舅。”
沈令菡勉为其难,“哎,我尽量劝劝掌柜吧。”
找她舅舅当然不顶用,但找上都尉署就等于提醒于氏要点脸,到底是一家人,不顾她自己的脸,好歹顾着都尉府的身份。
她一走,何有志就被郑氏喊到屋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放出来,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委婉的把老夫人的意思说给于氏听,不出意外的,又让婆娘骂了一通。
沈令菡在屋里听的直发笑,忽然发现舅舅才是家里最可怜的。
转眼到了上巳这日,天还没亮就能听见前院的响动,于氏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活像要出嫁的新妇,指派的满院子下人跟着忙活。
沈令菡想多睡一会儿,又被小苗托起来,没别的,奉命来监督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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