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初宴的耳机里传来她刻意压低的嗓音,深沉而沧桑:“父,爱,如,山。”
咣当——
郑东凯的下巴碰到了桌面。
毛毛球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大雨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林初宴面无表情地看他们。
郑东凯觉得又震惊又搞笑,没想到向暖调戏人的方式这么特别,真是太有才了。而且啊,林初宴这个小孽障终于有克星了!长期被欺压的他们,都要老泪纵横了好嘛……
林初宴扶了一下白色耳机,对向暖说:“大雨来自重庆乡村,你知道他们当地方言,管爸爸叫什么吗?”
“叫什么呀?”
“宝雹。”
林初宴说了这两个字,第二个字上扬得厉害,搞得好像要上天,反正听起来怪腔怪调的。
接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还习惯吗?”
“你……”
向暖惊得一噎,还有这种操作啊?
林初宴又喊了一声“宝雹”
。他平时讲话咬字周正,这会儿偏要学人家方言,语调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而且这两个字,发音与普通话里的“宝宝”
也太接近了……
向暖气结,“我不信!哪有人管爸爸叫宝宝的,大雨,他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此刻,大雨的心是与向暖站在一处的。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林初宴那诡异的笑容时,大雨的心颤了颤。
那一刻他的大脑里滚屏播放了很多新闻。某某大学室友因口角酿成流血冲突,某某大学室友不合发生屠杀惨案,某某大学室友投毒案……
林初宴笑眯眯地看着大雨,说:“大雨,我说的对吗?”
语气温柔得像个老父亲。
大雨浑身一震,“对,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