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桃花宴,会遇到五皇子不说,还甚有可能遇到阴沉的安王世子。这些年,安王世子总冷眼瞧她,令她心中不安。
阮连臣沉吟一声道:“圣上下了令,无故不去却是拂了皇恩。但若你当真不愿去,也无需忧虑,爹爹回禀圣上便好。”
若若心中叹了叹,认命道:“那我要带谢淮表哥一起去。”
“……”
阮连臣忽然起身:“爹爹去回禀圣上,说你体弱去不了。”
若若:“……诶?!”
“爹爹不必。”
若若拉着阮连臣的衣摆,眨眼道:“拂了皇恩不好,我去也没事,只要谢淮表哥也去,我便不怕了。”
阮连臣默然,最终叹息道:“罢了,好歹也能见见他人,谢淮去便去罢。”
“……什么?”
若若不解阮连臣是何意,但阮连臣只是容色惆怅地抚了抚她的发,便再也没多说一句。
……
无奈,若若便只能先放下此事,随后去了谢淮的院子,将桃花宴一事告知于他。
“圣上在皇庄设宴,并且住上两日,表哥也随我一起去可好?”
谢淮长身如玉地立在庭中,按动手中弓箭,对准那株老松树,目不斜视道:“……为何?”
若若很是坦诚:“我一人害怕,想让表哥一起去。”
谢淮闻言,按动弓箭的长指顿了顿,缓声道:“既然害怕,便多带几个护卫,寻我做什么。”
“表哥是表哥,护卫是护卫,怎么能一样呢?!”
若若绕到谢淮身前,眼波定定地盯着他。
谢淮终于凝了凝眸,瞥她:“有何不同?”
若若一哑,思量片刻,忽然扬笑道:“表哥比护卫好看!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这猝不及防的夸赞令谢淮沉默下来。
他神色不变,眉梢却敛了敛,良久,吐出两个字:“……肤浅。”
若若笑容盈盈,牵他的衣袖:“只要你陪我去,你说我肤浅我就是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