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琦伟回想刚才一摸之下手上滚烫的触感,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连忙找了个盆子,在橱柜旁的缸里舀了些水,端到榻前,把毛巾放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感觉传来,一双手似乎瞬间遭到万千细小冰针的攒刺。
吴琦伟急忙缩回了手贴在胯上,等手上稍稍恢复了些温度后来到炉子跟前,一手捏着手电一手用火钳取下上面的盖子。
炉膛里漆黑一片,连一丝火星都不见。
吴琦伟顿时傻了眼,回头看向床榻。
也许是烧时间太久甘紫苏已经抽搐起来。
吴琦伟别无他法只好回到榻边,一咬牙将毛巾放进水里打湿,揭起衣服塞到自己的胳肢窝里。
冰冷的毛巾冻得胳肢窝刺痛难当。
吴琦伟强忍着不适用力夹紧以驱散寒意,等到毛巾渐渐变暖,赶忙取出来按在甘紫苏的额头。
毛巾的温度与她滚烫的额头只接触了一小会儿温度很快变高。
吴琦伟只好放回盆里打湿拧干,再次塞回自己的胳肢窝里。
如此反复操作了三四遍,甘紫苏身上依然滚烫,抽搐得更加厉害。
吴琦伟心急如焚,突然想到药柜里说不定有退烧药,急忙起身过去翻找。
可惜里面全是散装草药,根本看不出哪个药可以退烧。
正六神无主间,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来。
吴琦伟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烧的时候,爷爷除了用毛巾敷之外似乎还曾用酒精抹过,急忙顺着香味出的方向看去。
架子旁边两个古香古色的酒坛映入眼帘。
吴琦伟心中大喜,心想酒精能够降温这酒想必也管用,连忙解开酒坛封口上面的红布,又找来菜刀撬下瓶口的塞子。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吴琦伟急忙提着酒坛来到榻边,把毛巾放进去浸湿,敷在甘紫苏额头上。
如此反复了几遍,甘紫苏还是抽搐不停。
吴琦伟心想或许是自己敷得还不够到位,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将手电筒咬在嘴里,重新解开甘紫苏的外套衬衣。
在手电筒雪亮的灯光的映照下,甘紫苏修长的脖子和精美的锁骨散出象牙般的神圣光辉。
吴琦伟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等了好一会,手里的湿毛巾才颤抖着向下,轻轻按在她天鹅般优美的秀颈上。
甘紫苏此时面色潮红,显然已经烧的厉害,突然抓住背心上的肩带往下一扯,露出一颗浑圆的半球。
吴琦伟脑袋轰地一下,另一只空闲的手鬼使神差地缓缓向下。
指尖轻轻一触,触手柔软光滑,如同羊脂玉酪说不出的舒服。
甘紫苏突然惊叫道:“畜生,闪开!”
吴琦伟吓了一跳,手指急忙收回。
甘紫苏一脸惶急地道:“你快跑,我来对付它。”
吴琦伟这才明白她原来还是在说胡话,转念就想到她白天拼死把自己从狼口救下的事,心道:“吴琦伟啊吴琦伟,她为了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你却趁人之危占她便宜,你这样做跟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小心翼翼将她滑落的肩带提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琦伟左手捏着手电,右手不停地将酒抹到甘紫苏肌肤裸露之处。
当手电里的光线渐渐变得昏暗时候,甘紫苏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吴琦伟拉好了甘紫苏的外套衬衣后本来想给她系好扣子,但转念又怕她再有问题还得解开,便盖好了被子来到炉边。
凌晨的草原更加寒冷,一阵阵冷气透过毡帐四壁渗入屋内。
吴琦伟一闲下来,这才察觉自己双脚麻木似乎已经失去知觉,忙将手电放在一边,掏干净炉子里面的灰烬,左手捏起一块“茶饼”
,右手按下打火机引出一朵火苗,直接烧了上去。
“茶饼”
上很快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吴琦伟兴奋不已,小心翼翼将牛粪竖了起来,想让它充分燃烧。
然而火焰却越烧越小,最后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渐渐消失。
吴琦伟不肯信邪,心想肯定是自己刚才用烧的时间太短,再次启动打火机,直到火焰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才关掉气门。
然而现实还是那么残酷,火焰比刚才燃烧的时间稍长一些,但最终还是越来越小最后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