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赵天鸣把昨晚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齐释想了想,越想越有可能,每次他父王写信都要要他多注意皇帝动向,他原先以为他父王是忌惮皇帝,现却能解释通了。而且重要是,他父王终身未娶,如果真生了天鸣话,这也是说过去。
齐释想着他总觉天鸣剑眉有些熟悉感觉,现一想,不就是和他父王一个模子刻出来,以前他是没往这个方向想,现一想,多是蛛丝马迹。
后,齐释不得不承认,赵天鸣十有是他父王亲生孩子,至于是不是他父王十月怀胎生,他心中也不敢确定。
赵天鸣和齐释说道:“齐释,你说,我父皇和你父王,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我父皇平时样子,明明对爹爹还是有些怀念,不然也不能被我套出话来。”
齐释说道:“我观父王好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眉头紧并,天天板着个脸样子,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有你存,是不是说,当年其实你出生就被掉包到了赵府。”
赵天鸣说道:“难道当年我父皇把我偷偷偷了出来,然后爹爹以为我死了,伤心之下和我父皇恩断义绝,之后我又被人偷换到了赵府,后,父皇认出了我,告知了爹爹,后皆大欢喜。”
齐释心中总觉有些别扭,听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你是父王嫡亲血脉,自然也是业族孩子,那么?你也是能生子?”
赵天鸣突然被这么一问,心也突突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要是我也是业族人,那么父皇应该和我说。”
齐释“哦!”
了一声,也不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私下认为要好好和他父王讨论讨论,怎么着也不应该瞒着他啊。
齐释和赵天鸣两个接着讨论了当年谁是谁非,一致认为应该是皇帝负了淮南王,明显证据,赵天鸣前三个皇兄和后宫中存后妃,淮南王可是半个妻妾也没。所以赵天鸣心里稍稍偏了一点淮南王,毕竟痴情弱势一方,总是让人心软。
淮南王自从认了赵天鸣后,就整日御书房皇帝转悠,当然也随便讨好一下赵天鸣。
至于皇帝,那是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受影响,彻底把忽视这个词用活灵活现,充分淋漓。然后赵天鸣忽然觉自己原本以为古人脸皮薄是多么错误,他就看着他爹爹,能对他父皇视而不见不意,被冷嘲热讽了,也笑嘻嘻不做声,甚至于还给他父皇端碗茶,润润喉。搞他父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天鸣推翻以前结论,看这情形,明摆着是债主与欠债者模式,他就是好奇淮南王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了皇帝,毕竟按目前“证据”
来说,皇帝负心可能性较大。
赵天鸣和淮南王相认不久,还不太熟,也不好意思张口问当年事。可皇帝他是他父皇,这些年他们父慈子孝,倒是感情不错,能时不时开开玩笑,说说私房话,于是,赵天鸣自认把目光瞄准了皇帝那儿。
可惜皇帝嘴比蚌珠还要紧上三分,什么也不说,真被问烦了,就用拖字诀和躲字诀,被躲了几次,时间久了,赵天鸣看是问不出什么,也不和皇帝提了。
赵天鸣毕竟不是真正十五岁,也知道可能当年事有难言之隐,作为一个好孩子,他自然不会咄咄逼人去找真相,就像皇帝说,时机到了,自然知道。
淮南王本来是想把罗蝉月送走,可被皇帝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如此能离间赵天鸣和齐释利器,于是就拦下了淮南王,淮南王这段时间是皇帝说啥就是杀,自然不敢违抗,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顶住齐释每天疲劳轰炸,硬是没把罗蝉月送走。
为此,皇帝把罗蝉月事告诉了太后,太后是个年龄大女人,还是个年龄大有权利喜欢热闹女人,自然要把罗蝉月拎到慈安宫好好看看。可能是看罗蝉月年轻活泼,太后看着喜欢,就把人留了慈安宫,说是陪陪她说话。
这可把罗蝉月高兴坏了,如果讨了太后欢心,让太后赐婚,那样她婚事就体面多了,特别是现齐释心不知道落哪个狐狸精时候,太后看重就像是及时雨一样。
罗蝉月搬到慈安宫,和赵天鸣做了邻居,虽然知道她和齐释没什么,可看罗蝉月对这齐释那缠缠绵绵,欲说还休眼神,赵天鸣就觉得膈应,毕竟他现住慈安宫,齐释来找他,十次有九次都能偶遇罗蝉月,气人是,还是光明正大偶遇,太后和皇帝好像都乐意他们玉成好事,这让赵天鸣像吃了个东西肚子了,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齐释自然不傻,一二再再而三遇到罗蝉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后有意撮合他们,整个宫中都把他们看成了一对,这让齐释特别苦恼。
三人成虎,要是任由这样流言下去,到时候齐释就得迫于形势,不得不娶了罗蝉月,既然他们可以反抗,可那时候他们一起自然就加困难,齐释心中着急,要是太后一个脑抽,赐婚了,他是抗旨呢?还是和赵天鸣私奔呢?
于是,他求见了太后。
太后对这些天事还是知道一二,她是乐意做顺水人情,淮南王带着罗蝉月而来目不言而喻,他们朝廷和淮南王一脉龌蹉也是有目共睹,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下淮南王进京,太后自然想示好于淮南王,表现对淮南王友好和诚意,所以才想促成他们婚事,给他们体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