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给她自己留了后路,这样他就放心了。
纪轻舟就算之后跟他分开,现在的一切,也是他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的柔情。
更何况,她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谢砚北能推开纪轻舟一次,能推开她两次。
可是第三次,他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了。
身体的本能告诉自己,他真的不能错过打报告这段短暂的时间。
谢砚北的眸子如同这黑夜一般,纪轻舟盯着他看了许久,现并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干脆不去猜,时间会证明一切。
眼下谢砚北不光是受伤,他同时焦虑、受挫。
他不想脱离部队,失去奋斗努力的事业,心理出现问题是必然的。
纪轻舟有些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谢砚北的手,几乎整个人都快要贴进他的怀里。
“你放心,我跟着我师父学了这么长时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等你的腿好起来,我们立马就去领证。”
到时候,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就算是再多的流言蜚语,都不足以畏惧。
谢砚北薄唇紧抿,他痛恨地看向自己的腿。
这一刻,这条废腿就像是拖油瓶。
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和纪轻舟之间的差距。
只是抬起头来,他又无差别变了脸色。
对上纪轻舟的目光,笑意努力多出几分温柔。
谢砚北的脸线条很流畅,五官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大气。
他并不是很符合当下审美的国字脸,可是只要他笑起来,就连眼睛中的凌厉都会减少大半。
谢砚北的柔情,纪轻舟自然是见识过的。
看见他笑,她便情不自禁地沉浸到了他的目光里。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风停了,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纪轻舟挽着谢砚北的胳膊,欢呼雀跃,不过眼下有比高兴更重要的事情。
她回去之后要第一时间找到师父,谢砚北治疗得提上日程了。
“我师父很厉害的,你应该也知道,有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保证你跑得比以前还快。”
纪轻舟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温柔灵动,原本寂静的深夜多了几分热闹。
谢砚北只是静静地看她,她的话多,他时不时地回两句。
大部分都是纪轻舟在畅想着以后。
“对了,我爸妈还没有见过你,既然我们已经商量好要领证,等到时候带你去见见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