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转过头去,对这个混蛋,他实在,连多看一眼都不愿。&ldo;醒了?&rdo;霍斯予听见动静,阖上电脑,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抚摩,口气是意外的温和:&ldo;你晕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叫了医生来过。&rdo;周子璋一言不发。霍斯予将他的脸板过来,命令说:&ldo;看着我,我有话对你说。&rdo;周子璋索性闭上眼。&ldo;生气了?&rdo;霍斯予的口气竟然有些高兴,拍拍他的肩膀,耐着性子哄说:&ldo;好了,刚刚是我做急了,没顾到你身体,不过你也太废材了,才干了两次就昏过去,往后怎么适应我?&rdo;他捏捏周子璋的脸颊,带笑说:&ldo;看来还是得多做,早点习惯了,你也能早点尝到甜头,说不定以后,你会缠着离不开我。&rdo;周子璋微微挣脱了他的手,侧过脸去,仍旧闭着眼睛。霍斯予也不恼火,凑过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捏住他的下巴说:&ldo;我今晚还有应酬,得马上走,你醒了就自己呆着,适应一下你的新环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陈助理,电话在床头柜上。&rdo;他顿了顿,说:&ldo;放心,医生检查过,你那里只是小伤,没多大事,就是体虚。&rdo;霍斯予勾起嘴角,凑过去在他耳边暧昧地低语说:&ldo;宝贝,你真是个极品,你下面的小穴也是极品,妈的,就像为老子量身订做一样,爽死了,你也有爽到吧,嗯?&rdo;他伸出舌头,色情地舔吻周子璋的耳廓,周子璋身子颤抖,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霍斯予痞笑着直起身,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两张卡,放到他枕头边,说:&ldo;赏罚分明,今天我弄得很爽,这两张卡送你,一张是你的月薪卡,里头已有三万八,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人定期往里头打钱;另一张是信用卡,额度大概是两万,你拿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账单会直接寄给我。好了,我真该走了。&rdo;他凑过来亲了周子璋的嘴一下,拍拍他的脸颊,犹如逗弄一只宠物狗一般,转身要走,此时,却听见周子璋虚弱的声音:&ldo;你,下次……&rdo;&ldo;什么?&rdo;霍斯予挑眉问。&ldo;下次,是,什么时候?&rdo;霍斯予心情大好,呵呵低笑了起来,走过去,将他不由分说抱入怀中,亲来亲去一番后,才说:&ldo;已经等不及要下一次了?可惜我过两天会去欧洲出差,得去两个礼拜,放心,我会给你带礼物的。&rdo;周子璋脸上骤然多了三分生气,小心地垂下眼睛,微弱地点了点头。&ldo;早这么乖就对了,省得自己吃苦头。&rdo;霍斯予满意一笑,抬起他的下颌,又狠狠蹂躏了一通他的唇,这才放开,将人从怀中松开时,他竟然有了一丝不舍的温柔之感。此时他的声音已分外柔和:&ldo;我走了,有空会给你的打电话。&rdo;两个星期并不算长,至少对周子璋来说,他从没这么感到过,两个星期过得如此之快。自那晚后,他一次也没回那套公寓,那公寓的钥匙犹如烧红的烙铁,令他恨不得远远丢开。一回学校,他就将那钥匙丢进抽屉深处。与那套雅致宽敞的公寓相比,周子璋宁愿跟六个小年轻一块挤在通风不畅,厕所不关就有异味飘入的宿舍中。再踏进宿舍,再看到满阳台晾着等待阴干的衣服,浴室里堆着男生的臭袜子脏球鞋,周子璋只觉恍若隔世。算上第一次受伤,前前后后,周子璋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返校。虽说研究生二年级已经没有专业课要上,主要以论文写作为主,但周子璋刻苦清贫的形象深入人心,这次病这么久,又不知道人在哪养病,同系几个相熟的同窗一方面替他在导师面前遮掩,一方面暗暗担心不已。他们好容易见人回来了,却发现周子璋明显带着大病初愈的消瘦苍白,神情比以往恍惚迟钝,但却又异常敏感,有时候兄弟几个过去勾肩搭背,还没碰到他,周子璋已惊跳开去。几个同学背地里一合计,觉得周子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好好一个谦谦君子,没理由生了病就变得这么一惊一乍。这几个人平时受周子璋照顾颇多,又敬佩他的学识为人,隐隐都当他兄长,这时候兄弟情谊一上来,便想着要替人分忧才是,可无论怎么试探,周子璋都避而不谈,再多说两句,他的眉目便会现出愁苦,令人不忍追问下去。大伙背地里猜测,鉴于出事前周子璋是义愤填膺去解决同乡遇到的麻烦,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周子璋被同乡骗了钱,他揭破骗局,同乡恼羞成怒,抢钱之余还弄伤他,又被骗钱又被伤感情,这才让他萎靡不振。这个说法一成立,大家看周子璋的目光更加多了几分怜悯,估计他遇到说不出口的经济危机,同寝室几个男孩更是天天想法子帮他打饭,替他省饭钱,还拐弯抹角问他需不需要借钱,不借钱那就合计着帮他找份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