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说:“我当时不是被夏帆气昏头了嘛,再说了,我其实也没有怎么招惹他。”
“你这叫没招惹啊?你之前都让别人送你回家了,还有送早饭什么的,这都不叫招惹?”
白芷有些不可理解麦冬的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和蠢顿的脑回路了。
白芷:“冬冬,你知道吗,男人比女人还理性,如果一开始你就不对他抛出似有若无的橄榄枝,他是绝不会认为自己有机会的。”
麦冬听得似懂非懂的:“我记得,我没说什么啊。”
白芷简直要被她这句话逼疯了:“那你还想说什么,做什么来让他误解呢?他对你的这些好,你都没表示过明确的拒绝,他心里就会觉得有机会。你知道刚才他怎么说的吗?”
麦冬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说他知道你有男朋友,并且你们在闹矛盾,还说什么只是想把喜欢你的事告诉你,不想你有负担,你觉得这样纯情的话,可信吗?又不是在校学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尤其他还是男人,做的事如果真的一点企图都没有,不是他有病就是你蠢。”
白芷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简直是要给自己鼓掌了。
麦冬说:“我想是我有病吧。不过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白芷:“你最好是赶紧处理好。毕竟小镇只有这么大块地盘,什么消息都是藏不住的。夏帆是你男朋友得事,好多人都知道。那帅哥他一个男人无所谓,可是你是女孩子,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还要在这里混下去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麦冬怎么也没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眼下心里有些慌了:“你快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慌呢,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说清楚。”
麦冬怀着无比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屋里,白芷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响起自己和石南叶之间的问题,心里却感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她心里也明白要尽快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一些存在的误会,可是也不知是怎么的,时间慢慢过去,当初的愤然消减了,就如同现在想要是解释的心情一样,也随着时间慢慢地淡了。
或许是心累,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别的什么无聊透顶的怪情绪,总之,白芷现在一点也没有想要采取行动去挽回或者解释什么的意愿。
经过一路的颠簸,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就回到老家。老家的房子静静的被笼罩在傍晚的雾气里,朦朦胧胧地透着些光亮出来。
白母早就算好了时间,等在院坝里,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女儿。
“妈,我回来了。”
白芷从摩托车上下来,看见母亲坐在院坝里,心里的那些思念都涌现出来,眼眶里竟然会有点湿润,在转过头看看,在后座取行李下来的白父,头上的银光显得有些扎眼。
终极时光岁月,也没放过谁,人必须经历的那些阶段,生老病死,一个也逃脱不了。
除却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白母从矮板凳上起身,那只矮板凳是几年前在广州打工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南边一个做木匠的工友送的。白父白母对于朋友赠送的东西的爱惜,很多时候都让白芷有点自愧不如。
白母走过来,接过白父手中的行李:“怎么这次回来就这么晚了。往常不是挺早的吗?”
“哦,早上出门的时候有点事给耽搁了,就错过了一班车。”
白芷解释。
白父倒是很洒脱:“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不回来了吗。”
“爸,你就这么放心啊?”
白芷笑着问。
白父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儿,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反正就你这样的,安全。”
白母用手拐戳了戳自家老公:“你瞎说什么呢!怎么就安全了。好歹我家闺女也是个女的啊。”
白芷的嘴角抽了抽,心脏被连插两刀,让她都有点怀疑人生,怀疑是不是他们家亲生的了。
晚饭席间,白父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家女儿,用着很是担忧和悲怆的语气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我说,女儿啊,你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白芷:“嗯,我知道,我今年都快26了。”
白母说:“你还知道你26了啊,你现在男朋友也不交往一个,你是打算孤独终老吗?”
白父没有按照往常的样子跟着自家老婆起哄,此时却因为这句话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很是语重心长:“女儿啊,我们的意思呢,是说你这个年纪可以交个男朋友了,周围有合适的呢,可以试着交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