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白猫图案和裘锦程相得益彰,黑色也照顾了裘锦程日常的风格,柔软亲肤的毛线质地更是契合了裘锦程的脾性。
庄纶拿剪刀剪掉吊牌,说:“哥明天穿这个上班。”
裘锦程盯着他半晌,问:“不是情侣装?”
“什么情侣装?”
庄纶疑惑地问,“就这一件,没有别的颜色。”
“我感觉你最近背着我忙别的事情。”
裘锦程心平气和地说,“介意和我说说吗?”
“我参加了一个心理学学习小组。”
庄纶说,“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有机会介绍给你。”
“挺好的。”
裘锦程眉眼舒展,真心为庄纶的爱好和社交感到高兴,“什么样的朋友?”
“他叫印寒,北师大的法学副教授。”
庄纶说,“我们经常探讨相关的问题。”
“有机会去北京的话,把他请出来吃饭。”
裘锦程说。
“印寒说五一他和爱人来天津玩,到时候一起吃饭。”
庄纶说。
“行。”
裘锦程揪一下毛衣的领口,避免摩擦锁骨的伤痕。
孕妇
曹金金案的影响比裘锦程想象得深远,苏立志听说曹金金的奶奶袁小妹去世,整个人意志消沉、郁郁寡欢,不再追逐打闹,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裘锦程站在班级后门,拍拍苏立志的肩膀,说:“跟我去办公室。”
一米八的高个儿男生趿拉脚步,垂头丧气地跟在裘锦程身后,踏进办公室,自觉靠墙站立。
“坐这。”
裘锦程指了指桌边空置的木凳,“聊聊?”
苏立志慢腾腾地坐下,手肘撑着桌面,说:“聊什么?”
“曹金金的事,不是你的责任。”
裘锦程说,“你不要太过自责。”
“嗯。”
苏立志应一声,“我知道。”
他生活优越,父母经商,虽然忙碌,但从未忘记关心他的学业和生活,偶尔和父亲吵架,也只是寻常的家庭琐事,曹金金的死亡像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了自诩叛逆不羁的小少爷。
“我是觉得……以前的我太幼稚了。”
苏立志说,“我想变得好一点。”
“有这个觉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