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晦涩难懂的文,加上已经被禁,刚流产的薄情就看着书消遣?景盛冷笑,指腹随意翻了几页突然看见泛黄纸张上批注的一行字时,他瞬间明白了。
薄情用那种方式流掉的孩子或许并不是薄少承的。
那行娟秀的钢笔小楷,宣诉的太直白:薄云志,你去死。
“阿盛也喜欢看吗?”
“啪!”
男人用力合上书,摇头否认,“没看过,他们说不好看。”
“难怪我都看不懂。”
薄欢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她当时以为是薄情的日记本,因为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而薄情有写日记的习惯。
景盛抽了把椅子坐下,他并没将旧书放下,右手温柔地抚摸封面上的三个字,“阿欢,薄云志和你一起睡过吗?”
对面坐着的女人神情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变了。她抿唇想了想后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景盛却风轻云淡地继续问,“那薄少承呢?”
薄欢依旧摇头,给出上一个答案。如果她有仔细看对面平静的男人,应该可以发现他眼里汹涌的黑暗。
“薄情这些天跟你说什么了?”
景盛声音轻缓温柔,却别有深意,“除了病情,总会聊些别的吧?”
薄欢心口猛地一颤,连带着呼吸都重了。落在桌面的手缓缓垂下,在桌布下十指绞成一团。
“姐姐让我好好和你过日子,说你是温柔善良的好人。”
薄欢想夸夸他,因为景盛每次被她撒娇夸赞时都格外的体贴,再者八年前的事她不想开口所以只能在言语上补偿他。
当然,于薄欢而言,不管知不知道当初那事,她都是打从心底想和景盛好好过日子的,只不过在知道后想对他更好一点。
男人却嗤了口气,将书的棱角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搁,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大作!
作为新年礼物,他送了薄欢一款手机,此刻在室内叫嚣的存在。
薄欢被他方才敲书吓了一跳,抚抚胸口连忙接了电话。
薄情打过来的,言简意赅,问薄欢有没有看见她的书,如果有就拿医院去。
不擅长撒谎的女人就是薄欢这种,她吐了吐舌头心虚地嗯了声,挂断电话后朝男人伸出手。
“薄情让你送书过去?”
景盛挑眉问。
她撇嘴嗯嗯,又抖了抖摊在男人面前的双手,“书给我吧。”
景盛眉间淡开个笑,说不上阳光明媚但也不晦暗阴沉,有些寡淡却意味绵长。
“下午送你过去,书放我这儿。”
他并不是怕书放薄欢那儿会忘拿了,怕她不由自主翻开看了,怕她好巧不巧地就看见梨花生下父亲的儿子,那个儿子也是个变。态。
肮脏至极,淫乱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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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下午如约送薄欢去了医院,一直送到薄情的病房门口。薄欢和前几天一样,并不想让他跟进去,担心通晓一切的薄情会不小心说漏嘴,尽管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但还是害怕。
犹如踩在一张正面纯白的纸上,背面是万劫不复的漆黑。
薄欢不想冒险,甚至不想再和薄家有更多接触,除去薄情,知晓真相的她对薄家真的再无好感。
“我陪你进去。”
电梯停下,牵着女人小手的男人突然出声,“看看薄情怎么样了。”
薄欢缄默,她在思索拒绝的理由,一直到病房门口她都没能想出一个,而掌心已经湿透。
“阿盛,医生说姐姐要静养,我怕她睡着了,我悄悄去放本书就出来,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