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欣不满地拨弄着护甲,目光如寒冰般凝视着徐昊轩。
若今日不给这奸佞之臣一个下马威,恐怕日后他将更加嚣张跋扈。
“徐府正,你的胆识确实过人。朝堂之上,你不仅公然殴打朝中重臣,还置两国邦交于不顾,向金国使臣口出宣战之辞。试问,若因此引发战事,生灵涂炭,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无数勇士以身许国,你能否承受这滔天罪孽?”
徐昊轩站立不动,略显厌倦地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似乎对这老生常谈的责难毫无兴趣。
本以为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能有新见解,却不料仍是这些陈词滥调。
对于这类肤浅的指责,徐昊轩早已自动过滤。
云欣莫非以为他也会像那些迂腐的朝臣,只知保全面子而受内心煎熬?
难道她认为他也是那些思维僵化,易被情绪操控的愚者?
徐昊轩细细打量着云欣,心中却在思索其他更为复杂的事理。云欣虽贵为皇太后,但入宫时日尚浅。
当年先帝病重,将云欣接入宫中册封为后,实则是利用她及其父云山,与赵通相互钳制。
云欣入宫不久,先帝便驾鹤西去。
以先帝当时的健康状况,恐怕已无力行男女之事,更不必说对云欣有何情感纠葛。
见徐昊轩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云欣的愤怒更甚。
“徐府正,朝堂之事暂且不论。海大山乃先帝亲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你竟不顾先帝遗愿,派人将其杀害!如此暴行,将来如何在朝中树立威信?”
“徐昊轩,你身为臣子,竟敢以下犯上,殴打王爷,你可知道这是何等重罪!”
言及最后,云欣景泰蓝护指直指徐昊轩鼻尖,皇太后的威严与责问,让空气凝固。
徐昊轩面色一沉,显然,这位女子亟需一番深刻的教训。
“今日,我已给足了先帝颜面。”
徐昊轩冷哼一声,对云欣毫不客气。
云欣一愣,徐昊轩的狂妄竟真到了如此地步?
皇太后胸脯因愤怒而起伏,樱桃小嘴微启,一声满载怒意与威严的娇斥,在翊坤宫内回荡:“徐昊轩!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莫非,皇太后是智慧蒙尘,听而不闻,抑或是双耳失聪?太后娘娘,若您龙体欠安,及早就医才是上策,切莫待到病入膏肓,悔之晚矣。"
云欣猛然一掌击于案几,震得茶盏盖儿轻颤跳跃。
"徐昊轩,你休要仗着朝中有人撑腰,便肆意妄为!"
"哀家身为皇太后,惩治不轨,理所当然。你以为朝堂是你的一言堂?可笑至极,竟幻想一手遮天?"
云欣目光凌厉,杀机一闪而过,对徐昊轩的不满已溢于言表。赵通与父为敌,其手下又与自己作对,除之后快,方为上策。
徐昊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皇太后似乎尚未明晰,何事可行,何事不可为。"
"后宫不得干政,此乃千古铁律。违者,轻则禁足、受罚,贬入辛者库;重则问斩,株连九族。朝会甫散,太和殿之事,太后便了如指掌,莫非宫中藏有耳目,意图干预朝政?"
言毕,云欣面色骤变,难掩怒意。
"哀家岂会行此等卑劣之事?实乃徐府正今日之举太过张扬,不仅哀家,恐怕京中百姓亦有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