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瞪大眼睛,这些年来,一直记挂着他,没想到再见,自己竟然认不出他来,面上的笑意渐渐化开,即墨轻侯转眸对昕儿微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杨……,”
下意识的便说了,不加思考,冲口而出……。
“昕儿,”
即墨轻侯一击掌,惊喜交加,伸手握住昕儿的手,“果然是昕儿,适才我就觉得曾经见过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正要说话,却听李世民在身后疑惑道:“昕儿,他是谁?”
沉默的相对而坐,昕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即墨轻侯,那少年难得的安静,他坐在床边,手指按着顾原祺的脉门,一动不动的已经坐了盏茶的时光,“这是被极重的手法击伤了心脉,他的内功底蕴深厚才能活下来,这世间能有这般重的手法的,只有当年的夜帝昊天。”
心中一动,没想到他不懂武功,竟然以伤势便推算出出手之人,看他紧皱着眉,有些心事重重,随后换了一只手,皱眉听脉,昕儿怕扰了他,不敢说话,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余光扫过,却发现李世民瞪大眼睛紧盯着自己。
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奇怪,不由有些厌恶的起身,走到即墨轻侯身后,越过他的头看着顾原祺,“伤势太重,奇怪的是,夜帝似乎并不想取他的性命,否则即使他的内功再深厚,也无法幸免,昕儿,我开一贴药,让小二去买……。”
“这里没有药铺,”
李世民起身走到床边,俯视着双目紧闭的顾原祺,“什么药方,可以让他清醒吗?”
“不,”
即墨轻侯走到桌边,垂首沉吟半晌,“是让他昏睡,他醒过来会非常痛苦,内脏就像火在炙烧一般,我没有把握可以医治他,只能请少林寺的大和尚以内功将他的内脏复位,然后理顺他的血脉。”
说完,即墨轻侯突然起身跑到屋外,很快又听到他的脚步声,待他进屋,手中握着一个红色的瓷瓶,“昕儿,我刚刚想到,这里我配的药丸,你先服两粒,其后每日服一粒,六日之后,你的伤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有伤的,昕儿还是伸手接过瓷瓶,即墨轻侯皱眉看着顾原祺,“昕儿,打伤你的不是夜帝,打伤你的人武功比夜帝差得太远,但也不能小视,似乎你练过洗筋经,而且又含了魔教的内功,这般奇怪,佛道和魔道的武功竟然能够融合,真真的匪夷所思,假以时日,你定然天下无敌。”
还未说话,只见一个白须白眉的老道人大步从屋外走了进来,他走动之时,昕儿竟然没有听到脚步声,内功之精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境界,眨眼之间,他已走到近前,面容慈祥,“轻侯,原来你在这里。”
“师父,”
即墨轻侯喜出望外,“你回来了,我遇到了昕儿和二公子,他们也要上少林寺,我们一同上路吧!”
“嗯,”
李淳风拈了拈颌下的白须,目光快速扫过躺在床上的顾原祺和站在一旁的昕儿,他上前一步,对李世民一揖手,“李二公子,别来无恙。”
并肩而坐,许是因为李淳风的缘故,即墨轻侯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几乎是在与昕儿耳语,即使看不到昕儿的脸,李世民也能感到她的喜悦,从注意到她开始,已经数年的时光,昕儿总是无喜无忧,可是此时……,大违常态。
“二公子,真没想到二公子会亲自上少林寺,”
李淳风的声音不辨喜怒,平淡如水,“不知道二公子此次出行,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以李淳风的声望,而且以他的睿智,自己告诉昕儿的目的绝对不可能骗过他,李世民微微一笑,“若我说出来散心,李道长定然不信,其实这一次我是为了查清顾原祺的来路,此人身世极为神秘,我与他结盟,是要他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奇兵的作用,若所托非人,于大事无益。”
沉默片刻,李淳风淡然道:“二公子出行,理应带着一应人等,至少也应该有些下人,安排一路上的住宿,为何二公子独自上路?”
转眼看了看李淳风,他神情无恙,目视前方,一双眼睛如同一汪深水,看不到底,李世民垂下首,“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想趁此时机一解疑惑。”
“什么疑惑?”
李淳风步步紧逼,话锋颇利,“是与昕儿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