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跟在易淮川后面,战战兢兢为他拉开后座的门。
易淮川在车边站定,简单“嗯”
了声,冷眼扫了下不远处被人控制起来的夏敏,语气岑冷如寒冬腊月的冰棱,“报警。”
语毕,他坐进后座,压根没有让其他人上车的意思。
门关好,司机启动车子往前开,扫了眼身边完全低气压的梁思思,最终硬着头皮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易淮川,小心问:“易总,去哪?”
“医院。”
易淮川低声回复。
自上车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副驾驶的女孩身上,回复完司机,才缓缓道:“我没事。”
像是安抚,又像是讨好,态度很好,姿态很低。
梁思思根本没理他,偏头望着外面,与他的低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司机什么都没敢问,自然也不敢瞎答,易淮川的话就这样尴尬地落在地上,没人接。
性能良好的车内连杂音都没有,寂静与沉默蔓延丛生。
易淮川没说去哪个医院,但司机从后视镜看见了他吓人的手臂,直接将车停在了距离酒店最近的医院。
车刚停稳,梁思思便推门下车,一言未发。
司机赶紧下车,想帮易淮川开门,谁知他已经单手推开车门,自己跟着梁思思走了。
他们走得比较急,只有一个司机还去停车了,所以办事只能靠自己。
梁思思对医院太熟了,小时候自己常去医院,大一点哥哥又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久病成良医,她不用问,也知道此时要带易淮川去哪里。
易淮川也愿意跟着她,明明可以让人找医院高层,却连个电话都懒得打。
他在想,今天哪怕废了他一条胳膊,也是值得的。
“医生,他被人刺了一刀。”
梁思思深知易淮川沉默寡言的性格,她要是不开口,他血流干可能都不会吭一句。
所以一进门,直截了当说了诉求。
坐班医生立马过去查看。
梁思思交接完成,便坐在长椅上,静静看着,不再出声。
“怎么弄的,你这要是伤到动脉就危险了。”
医生脸色不太好,冲易淮川谆谆教育。
他听着,没反驳,也没回应。
医生拿剪刀帮他把袖口剪开,没了西装和衬衫的阻挡,里面的伤口曝露出来。
挺长一条口子,血红色的痕迹,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渗。
梁思思扫了眼,心里揪了下。
只看看也知道很疼,但易淮川那会抱着她,硬是连闷哼都没有一声,还真是能忍。
医生开始帮易淮川处理伤口,梁思思盯着他的手臂陷入沉思。
今天的一切都太慌乱了,以至于一路上她的心绪都不曾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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