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得志好奇,其他将士们也分神看过来,皆是好奇不已,纷纷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士兵神色有些自得,傻笑道:“属下是幽州人,当年裴将军第一次率军,便是夺回幽州那一战,属下跟父母村人在山里躲藏,被裴将军解救出来,裴将军还抱过属下呢!”
“真的假的?”
“你不是在蒙我们吧?”
“你那时多大?”
“真抱你了?”
“……”
将士们全都出言追问,年轻士兵颇有些气性,不服气地说:“当然是真的!我那时已经三岁,有些记忆了,而且整个村里的人都这般说呢!”
郝得志听他这般说,细一回想,“好似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年轻士兵一听,立即扬起头,一脸“看吧,郝将军都这么说”
的神情,极享受众人羡慕的眼神。
他能憋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不过郝得志瞧众人的注意已经转移,便笑道:“你这年纪,等到大邺将突厥赶出去,也该成婚了,到时我跟将军说,定要送你一份贺礼。”
为这难得的缘分,也为传承。
……
突厥大营——
自从攻城战败退,突厥军中的气氛十分焦灼,士气低落。
阿史那·禄勒深恨裴君,跟下属们了几场火,更是明显迁怒一个人——阿史那·禄山,也就是史越山。
他出身突厥王族,可却并非汗王一脉,为了出头,才主动做了暗探,埋藏进大邺。
事实上史越山能顺利通过大邺的科举成为官员,已是极出色,可惜他被裴君现了痕迹,还暴露了突厥在京城埋下的许多暗探。
那些年史越山为了买通大邺的官员们,突厥付出不小,最终却得了这样的结局,还得费心救他出来,突厥中不少人极为不满。
这一次打仗,他出现在此,便是为了表现。
史越山对大邺确实极为熟悉,利用镇北侯的性格重挫大邺,就是他的计谋。
原本已经得到回报,这一战败,他又成了错处。
阿史那·禄勒甚至当众道:“你若是能杀了裴君,必定会重挫大邺,怎会有如今的败局……”
史越山亦是沉郁,却不愿意受这样的指责,为战败承担,“当初京城的局面是什么情况,大公想必也知道,我等已经尽力,否则怎会留她性命?”
“那裴君精于算计,细心远胜旁人,两次三番刺杀都不成,可见一斑。”
“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战局,并非其他……”
阿史那·禄勒黑沉着脸,“我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