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严刑拷打,就是挨鞭子。
梁松被人一鞭子又一鞭子抽在身上,双手握拳,脸上青筋暴起,眼瞅见一个个兵卒被叫进书房,然后痛苦地嘶吼着被人丢出来,暗恨耿成儒、朱统领狼狈为奸,竟然这样歹毒地叫兵卒一个个替他吸出毒血!
“统领,去南城门两里外的兄弟们中了埋伏,死伤过半!”
一浑身是血的官兵急匆匆地过来复命。
梁松听了这话,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果然出了昨晚上的事,朱统领已经将楼家村的事忘了。
屋子里,朱统领大声吼道:“再叫人去……”
看众多官兵纷纷中毒,一身冷汗地想幸亏方才他没有糊涂地为表忠心替耿成儒吸毒。
“不,关闭城门,所有人,不得出城。”
耿成儒发话了,如今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敌人的手段,不能硬来。
朱统领又将耿成儒的话传出去,随后欣喜地看着耿成儒的后背,“将军,你看,你看,毒血少了不少。”
见兵卒吸毒的动作慢了,又炸雷一般喝道:“快吸!”
耿成儒握着镜子,果然瞧见背上的黑斑颜色淡了许多,又动作缓慢地将头低下。
“大夫还没来吗?”
“将军,属下这就去催。”
朱统领又叫人催了一回,他话音才落,两个白胡子的老大夫就被人拉扯着跑进来。
进来后,两个老大夫喘个不停,朱统领又一把将两人推到耿成儒身前,“两位大夫,将军的伤……”
两个大夫道:“将军中毒了!”
“废话,这是什么毒?”
朱统领又将装了蜘蛛的罐子给他们看。
两个大夫看了,认了半天,纷纷摇头。
“这定然不是我们这边的蜘蛛,我们都没见过。”
“你!”
朱统领气急。
耿成儒道:“将蜘蛛,送到梁松身上,看他会不会毒发,他若毒发,那他就是清白无辜的,也不必为了他得罪英王。若是他平安无事,再给我用刑!”
“是。”
朱统领亲自拿着罐子去外面。
“请两个老大夫依着经验,给我开些解毒的药。”
耿成儒低声道,听见外头梁松忽地嚎叫起来,便皱起眉头。
朱统领又闪身进来,拿着空罐子说:“将军,蜘蛛钻到梁松衣裳里……看他吓成那样,又仿佛也中了毒,只怕蜘蛛不是他的?”
“哼,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
耿成儒冷笑。
朱统领看大夫开了方子,便忙道:“将军,属下亲自去取药。”
一声闷闷的惊雷声又响起,耿成儒道:“不必,军务要紧。你快些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这药方,便交给军师。”
“是!”
朱统领将药方放下,退步向外,出了书房们,脚步却忽地顿住,脑海里回想着天真烂漫的女童歌声“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耿成儒中毒,也算是病了,那么,一语成谶,他就要一去不回来了?
梁松心知给耿成儒下毒算计得是朱统领,虽觉察到身上有蜘蛛在爬,心里胆寒,身上又不住地挨着鞭子,但强撑着做出阴沉沉模样盯着朱统领狞笑。
朱统领握着大刀,恨不得一刀砍死梁松,一脸阴狠地问:“你笑什么?”
虽不能砍杀梁松,却用刀柄一刀捅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