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不确定的样子停下来,看着对面私兵的枪口。
“抱、抱歉,”
他说,“你们……警方的人吗?这里出了什么需要用武器的事吗?”
他那表情简直像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枪为何物,归陵盯着地面,一副完全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穿黑色皮衣的佣兵打量韦安,说道:“咦,这不是韦安先生吗?”
他的同伴怔了一下,韦安也一呆。
“认识?”
另一个人说。
黑皮衣露出笑容,充满恶意,就像看到意外落入陷阱的小鸟,因为得到了本来和他轨道不同的控制权感到残忍的期待。
“这就是那位做起慈善特别大手的先生,”
他朝同伴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给鹰隼救助捐了三十万台治疗仪,不肯跟咱们同流合污的有钱人。”
韦安现自己还真认识这个人。
他之前做慈善,给一个叫鹰隼救助的小协会捐过一批神经修复仪,让寒鸟公司不太高兴,所以有一次在从一个朋友家聚会回来的路上,被几个人堵了。
领头的似乎就是此人,当时韦安去开车,有几个人突然围上来,把他堵在车边,警告他不要有点钱就产生了错觉,觉得能当救世主,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安全。
韦安当时还想了一下要怎么办,他要是杀了这些人该如何毁尸灭迹,在高级住宅区可有点不好办,但这班人接着也没干什么,说完话就走掉了。
在此之后,他们66续续跟踪过韦安几次,给他打电话,邮件,都是些小事。
韦安没跟人提起过,也没报警,他当年工作时什么威胁没碰上过,这种只是表达一下自己能很靠近他,说一声“别这么干”
的,简直就是友好交际的典范。
此时他再次遇到了这伙人中的一个。
而且听黑皮衣的说法,自己似乎还成了寒鸟佣兵队里某种程度的名人。
黑皮衣的同伴看着他,叫道:“卧槽,这就是那个你们几个去找了两趟,还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那个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正义,不搭理你们的有钱佬啊?!”
“对,他还特别清高,连警也不报,一副逆来顺受、看不起人的样子,”
黑皮衣说,“后面钱还继续捐,要办的聚会一个也没落下,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是号什么人——”
韦安尴尬地听他们大呼小叫,他一直觉得自己本地的生活很低调,很隐蔽,完全不引人注意,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那两人继续嚷嚷。
“我的确威胁过他不能报警,谁能想到他真不报警,感觉上好像吓到了,可是钱还继续捐——”
“这种人就是虽然被吓到了,但就觉得自己救人特别高贵吧——”
“真不知道救那些没啥用的普通人干什么,折一下神经修复仪的价格,那班废物多活一天花的钱都比我月薪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