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说这人来了还微微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富察福晋为何会来瞧她。
说起来这位富察福晋哪怕抛开富察·傅恒妻子的名头,这来头也不算小,乃是康熙时期纳兰明珠的后人,更被不少男子誉为满清第一美人儿,可谓是既有家世,又有才情,更有美貌。
魏佳伶瞧到这人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暗道真美啊,美的耀眼,美的艳丽,与当下世人所崇尚的端庄之美并不一样,富察福晋就像是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娇艳欲滴,叫人不敢逼视。
这样的人,担得起满清第一美人儿的称谓。
魏佳伶在打量富察福晋的同时,富察福晋也在打量她,她许久之前就曾听说长春宫出了位容色俱佳的常在,原以为不过与后宫中的女人一样多是泛泛之姿,没想到一见她就觉得这人生的好看,很舒服,很动人的那种美。
富察福晋甚至在想,若非她的额娘擅钻营,为她博得这满蒙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怕在这人跟前,她定会落了下乘。
魏佳伶待富察福晋客客气气的,虽说她是皇帝的女人,但这等身份搁在富察福晋跟前却有些不够看:“……多谢福晋记挂,我这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勉强算是大好,倒是难为福晋这么冷的天还专程过来一趟,若福晋染上风寒,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富察福晋笑道:“常在这话客气了,便是您身子大好了,我也想过来瞧瞧您,与您说说话。”
“每每我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她总会在我跟前提起您,说您是个和善人,对大公主更是尽心尽力,于情于理,我都该走这一趟的。”
这话说的很漂亮。
魏佳伶却不敢掉以轻心,眼神却是落在她身后的一个木匣子上。
富察福晋是个聪慧人儿,当即就差人打开这匣子,露出一尊白玉佛来,那佛像精巧,所用的更是寻常难见的青白玉,浑身不见半点瑕疵,不说一物难求,却也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
魏佳伶愈警惕:“福晋这是……”
富察福晋亲自将这一尊白玉佛捧了出来,她那保养得宜的手上染着红红的指甲,愈衬的佛像不染世俗,尊贵无双:“小小心意,还望常在莫要嫌弃,我虽身在宫外,宫里头的事儿多多少少也曾听说些的。”
说着,她的眼神朝东偏殿方向扫了扫,声音也低下去了些:“最近景仁宫里有些不太平,虽说很多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有佛祖庇佑,想必常在也能放心不少……这是我送给常在的礼物。”
“哦?为何要送我礼物?”
魏佳伶笑了笑,谁的银子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况且她的身份……如今也配不上这般贵重的东西,她索性装傻起来:“难道是福晋想要谢我照顾大公主有功?皇后娘娘已经赏过我了。”
“更何况,若真论功劳,我可比不上完颜嬷嬷等人……”
富察福晋笑着道:“当着常在的面,我就不藏着掖着,没得叫常在笑话,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想必常在也知道,先前因为舒嫔娘娘与裕常在有些口角,惹得皇后娘娘误会,将舒嫔娘娘软禁起来。”
“舒嫔娘娘是我妹子,从小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虽说她性子骄纵了些,却是没有坏心眼,只怕才入宫受人挑唆或其中有什么误会,我这次过来一是想与常在道谢,二是想请常在在皇上面前帮着美言几句。”
说着,她脸上笑意更甚,愈动人美丽:“如今天气冷了,便是面壁思过,几个月下来舒嫔娘娘也该知道错了,所以想请常在帮帮忙……”
魏佳伶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只将那尊青玉佛往富察福晋跟前推了推:“福晋这忙,我是有心无力,且不说后宫之事该由皇后娘娘做主,更何况当初舒嫔娘娘与裕常在之间的事儿,我多少也是知道些的,若说误会,怕是有些牵强。”
她听说这些日子富察福晋时常出入长春宫,皆是为了舒嫔求情,可不管富察福晋怎么说,皇后都没有松口。 除非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越过皇后去找皇上,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但有些话显然没必要搁在明面上说的,她柔声道:“若是福晋所求是这事儿,那就恕我无能为力。”
富察福晋似并不意外的模样,脸上笑意一如方才,岔开话题又说了几句别的,这才带上东西走人。
待人走后,木槿是心有余悸道:“这几日常在病着,所以奴婢便没拿这些糟心事儿污您的耳朵,奴婢听甘棠说前几日富察福晋在长春宫惹恼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斥责一番。”
“皇后娘娘是多好脾气的人儿啊,若非富察福晋出言不逊,皇后娘娘怎会动怒?”
“是啊!”
魏佳伶想着这位富察福晋,只觉得她实在是拎不清,娘家出事能帮自然是该帮的,却该注意对错与分寸才是:“我瞧着她像是不死心的样子,只怕这件事还没完了……”
她正说着话,外头就传来通传声,说是皇上驾到。
第35章
魏佳伶已经习惯皇上闲来无事来她这西偏殿坐一坐,如今也是应对自如吩咐木槿等人上茶。
随着皇上一起进来的还有一阵凉风,吹的魏佳伶直哆嗦,直觉北方的天儿也太冷了些。
皇上瞧见她这小模样却笑了起来:“瞧你这样子,只怕平日里是躲在屋子里不爱动的,也难怪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你吓病了,你啊,闲来无事时就该出去走走转转,这身子才能好,你看看娴妃,别人都是养猫儿养狗儿的,可她倒好,养了匹马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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