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平执着酒杯,淡淡的“嗯”
了声。
6彦君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傅宛鸳揣揣不安的偷觎着揽着自己的男人,虽然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傅宛鸳就是觉得他在不开心。
凑到他耳边轻声解释“先生,我……”
“闭嘴”
季长平面无表情,极淡的吐出两个字。
傅宛鸳吸了吸鼻子缩了回去。
见季长平面前的酒盏空了,从他宽大的袖下伸出两只如若无骨的小手,拿着酒壶替他斟酒。
看着隐隐露出的一截藕臂,男人的脸色又沉了沉,连青楼都敢来了,还扮成这副样子。小东西虽然胆大,但这事恐怕少不了那个叫襄铃的女子担任狗头军师,在其中出谋划策。
若是他今日没有过来……大掌一拢,将她两只小手收在掌中,按在她腹上。掩去了眸中的厉色。
傅宛鸳靠在他怀中,也不抬头,用极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襄铃说先生今日来凌烟楼……我就忍不住来看看……”
也不管季长平是不是听见了,继续说“因为先生说不能随便去书院,我才来这里的……”
季长平垂眸看了眼此刻乖巧的缩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出声问“那天为什么不来?”
“手上的伤还没好,太难看了,前两日才褪完了痂……”
傅宛鸳闷闷的说。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怎么可能不去。
季长平准确的握上她的左手,指腹在她的手背抚过,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上面已经没有明显的痕迹了,仅有一些淡粉色的印记,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宛若桃花。
男人粗砺的指腹一下下抚过她的手背,傅宛鸳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清雅的书墨香,一时昏昏欲睡。
看着小姑娘毫无戒备的小脸,季长平心中的怒意才散去了些。
公子墨端着酒杯猛灌了一口下去,目光阴测的盯着傅宛鸳。其他人也就罢了,季长平竟然会任由她靠着。
凉凉的开口“你们这凌烟楼的姑娘还真是有,不是来伺候人,倒像是来睡觉的。”
“怎么,等着爷来伺候你们吗?”
陡然拔高来声音。
秀萍和春樱吓了一跳,怨怼的看着傅宛鸳。妈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来伺候。
傅宛鸳在半梦半醒之间也颤了颤身子,茫然的睁开了眼,嘤咛了句“先生……”
“无事”
季长平低声哄慰,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