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进?”
仇璋讽笑,“那上次解小菲是从何处窥得你沐浴?”
“你是说他折了一条腿,于家中静养三月那次?”
“你少贫嘴,若叫人窥见端倪,传扬出去,损的是你县令千金的清誉。”
“不损你县丞大人清誉?”
仇璋咬牙切齿,“李纤凝,你又欠收拾了?”
李纤凝语带挑衅,“你倒是收拾啊。”
仇璋偏不上她的当。赖妥妥不动。
“累了?”
“嗯。”
“那你歇着,换我来。”
仇璋意识到不妙之时,攻守已然易势。上身裸于空气,凉意侵肤,李纤凝随手捞过仇璋放在床头春凳上的白色中单,裹在身上。
仇璋的视角仰望,李纤凝仿若身处云端,遥不可及,却又信手可掇。杳杳流云聚拢在她身畔,为她装点,一晃神,她成了九天之上的神女,主宰他的身体,主宰他的灵魂。
朝暾上窗,李纤凝拢过湿黏的秀发,脱力一般躺倒在仇璋身侧,兀自喘息。仇璋吻了吻她的额头,眸底深情流露,“若得整日这样和你相依偎该多好。”
李纤凝抬手推他,“你该走了。”
仇璋抓住她的手吻了又吻,“你总是煞风景。”
“方才是谁怕叫人窥去端倪来着,这会儿又嫌我煞风景。”
“谁知道,许是小狗。”
“说的好,仇文璨是小狗。”
“我是小狗,你是小猫。”
“我是老虎,一口吞了你。”
李纤凝作势扑上来。
两人缠到一处,又是好半晌厮磨,终究挨不过玉漏相催,仇璋依依不舍下了床,依依不舍穿好衣裳,依依不舍吻别了李纤凝。
李纤凝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仇璋走后,收拾着起了。梳洗打扮停当,径过前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