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流民们用过饭,三五成群的抱团聊天,小孩们则在旁边嬉闹。
沈知鸢一家悄悄吃着口香糖,还在教沈凌川怎么吹泡泡。
这时,钱永丰脚步急切的过来,口中喊着她的名字。
吓得沈知鸢赶紧用糖纸包住糖,藏在袖口里,小跑过去问“钱伯伯,生啥事了?”
“你先随我来!”
钱永丰神色匆匆的将他带出林子,俩人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她惊奇的现这里竟然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旁边围着四五个人,皆是一脸急迫的样子。
“鸢鸢,我刚在附近巡逻,现这里有人呼救,你快去看看吧!”
沈知鸢赶紧大跑上前,推开挡在车厢前的人,快的说“别挡着,病人在哪?”
他们看突然来了个小姑娘,都以为是凑热闹看笑话的,不以为意的没把她当回事。
直到瞧见后面的钱永丰,才着急问“兵爷,你说的大夫在哪?咋还没来?”
“来了,她就是,你们快让她进去!”
钱永丰无奈的说。
“她…这,”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小巧的沈知鸢已经灵活的钻入车厢内,只见里面坐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面色潮红,眉头紧锁,不时干呕恶心,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旁边他的夫人担忧的在旁边一直伺候,但又无助的不能替他分担。
“叔叔他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了?”
沈知鸢冷静的询问。
“约…两个时辰,说来也怪我中午想吃鱼,他就在河边钓了一下午,那时就说头晕,我们都没当回事,谁知会越严重?”
妇人自责的双眼含泪,低声啜泣。
“没事,我能治。”
沈知鸢看他表现的症状,再结合妇人的话,判断他就是单纯中暑,这段时间她医治过太多类似病例。
赶紧从怀里拿出药包,取出其中一个贴着‘藿香正气水’的小竹筒,撑起男人的脑袋,直接灌。
“啊…什么味,好刺鼻!”
男人晕乎乎中闻到药水的特殊气味,刺激的清醒了些。
“这个药味道有点重,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