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天问意识到梁雨听好像是说真的。
如果梁雨听真的喜欢他,他要怎么办?
夏天问一边想着一边仰头喝水,水没进到嘴巴里就倒在胸口。他拿杯子的手抖了抖,又产生了一种想百米冲刺,逃离现场的犯怂感。
在他“噌”
的一声站起来,准备拔腿就跑时,对面的梁雨听递来懒洋洋一句:“要是你现在走,我就打电话告诉阿姨,说你一次都没约过我,而且我约你,你也不出来。”
夏天问停住要往外跑地脚步,站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梁雨听。
梁雨听也抿嘴看着他,一副觉得他很好玩的样子:“你刚刚是这样说的对吧?如果我跟阿姨告状,你就无家可归了?那怎么办?我要是不高兴就会想告状,而你现在要是敢跑,我一定十分,非常,特别,不高兴。”
夏天问僵硬着表情和动作,战战兢兢地坐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好像挖了个巨大的坑给自己。
梁雨听见夏天问重新坐下,十分满意地点头:“那我们提前把政策交代一下怎么样?”
“第一,见了我不准躲。”
“第二,我约你,你必须来。”
“第三,跟我相亲期间,不准找其他人。”
夏天问几乎失去了表情。
梁雨听却心情很好,她招手叫服务员:“买单。”
夏天问在一脸纠结的苦恼中将卡递给服务员,但卡还没到服务员手里,就被梁雨听的手给挡了回去。
梁雨听双指夹着张卡,送到服务员那边:“刷我的吧。”
纵然夏天问再穷也没想过让女孩子买单。他赶紧摇头,让服务员拿他的。
但梁雨听将他的卡抽掉,安抚道:“我来买单。听话。”
夏天问彻底石化在原地。
夏天问本以为这天以后,他会被梁雨听随传随到,但很快的,梁雨听几个案子的举证期、答辩期撞到一起,结果挺长时间里,两人都并未见得太频繁。
大概在一个月后的某天,夏天问到了医院,正打算开始他查房、写病历、抄医嘱、写病历、做手术、写病历的一天,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夏天问和善独几乎同时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口。
来的是花店的人,抱着束好看的玫瑰花,鲜红得抢眼。
那个花店在全城以“贵”
出名,送花的人穿着那家店的店服,花的包装也跟其他花店全然不同。
梁雨听上次差人送到善独这边的,就是这个店的花。
送花的人笑笑:“您好,这是梁小姐订的花。”
坐在座位上的善独冷冷抬起眸子,不咸不淡一句:“说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