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文是认真的。”
晏鸿之慢条斯理地说,“王家四房,只有二房为?官,老大?恩荫,四房高不?成低不?就,只是一个举人。孙辈里,五郎既非嫡长,如今也只是个秀才,约莫将来顶天了是个举人,你不?算高攀。”
程丹若:“……”
只是个秀才?顶天了是个举人?在你们大?佬眼里,秀才举人这么不?值钱吗?
晏鸿之兴致盎然:“这门婚事,你意下如何?”
程丹若忖度道:“有点意外,您二位是不?是有什么默契,才想结亲家?”
晏鸿之但笑?不?语。这是显而易见的事,王五郎怎么也是尚书孙子,找一个四五品小官家的嫡女也不?难,凭什么要娶一个孤女?
“这同你无关。”
他说,“你我父女一场,你若点头,我便为?你准备嫁妆,开春定亲,年尾成婚——丹娘,你不?小了。”
程丹若拧眉。
她怎么都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会出现一条康庄大?道。王家门第?好,看王咏絮就知道,家风不?会太差,王五郎虽然不?算好,也绝对过?得去。
至少他不?草菅人命,虐杀奴婢,纵马伤人……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
最重要的是,尚书孙子的正妻之位,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吗?
没了。
这是古代所有女子都在走的“正道”
,人人如此,天经地义,她一个孤女奋斗到如此地步,已经算翻身?逆袭。
踏上这条路,后半辈子就稳了,和其他女孩一样站到同一个起点,只消努力?奋斗就必然能看见成功。
漂泊的日子能够结束,再也不?用寄人篱下。
“平心而论,”
晏鸿之敲敲桌子,感?慨,“这门婚事不?差,错过?了,下回我不?见得能为?你找一门更好的。”
程丹若:“我明白。”
他说:“那你怎么想?”
她诚实地说:“我有一点心动了。但……”
“但?”
晏鸿之捋捋须,微笑?,“你想见一见五郎?”
程丹若说:“不?,他一点都不?重要。”
王尚书既然上门,证明王五郎要么没意见,要么没资格有意见。
晏鸿之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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