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之前答应带你到处走走,如今我们孩子很好,夫婿也很好,儿孙也很好,在我剩下的日子里,你若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我陪你远行。”
“嗯,好,等我缝完这些。”
花小夭平静的语气说着,泪水不觉浸湿眼眶,她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林墨还记得。
不知道林默是不是老了才释放出天性,陪着花小夭游山玩水,学会吹箫,随身携带着箫,泛舟湖畔不时吹上一,还会调戏着花小夭,真是老来别有一番风骨。
花小夭不说臊经常被林墨弄的很不好意思,都是老人了,还像个年轻人般面红耳赤,那十年天下各个角落都曾有一对老人的身影,他们紧紧牵着手步履从容,他们又似孩童嬉戏打闹,又似老夫老妻安静地行走。
十年后这对老人从天涯消失回到了桃花涧,桃花涧的竹屋内,老汉垂垂老矣,老欧不满地念叨:“当初都说多少遍了,叫你再忙也要注意身子,身子最为重要,偏偏不听。就算是你有所作为身子不行了有什么用,我到现在都还算硬朗。”
老汉躺在床上将这些话听入耳中不做反驳:“是是是,当初就应该听你的。”
他知晓就算是重来他还会那么做的,她也知晓,只是忍不住念叨,明明说好一辈子,如今要先走了,这让她又怎么舍得。
夜里老欧弹着一曲子,那是老汉年轻时教她弹过的,老欧失眠了,当晚不停地重复那一曲子,就好像他还在她身后,手指隐约泛着血痕都不知疼痛,直至天明老汉还在睡着没有醒过来,花小夭的眼中滑过一颗晶莹泪珠,唱起了一歌。
如一根丝牵引着拾荒之路
结在喉咙内痕痒得似有还无
为你安心我在微笑中想吐未吐
只想你和伴侣要好才顽强病好
不聚不散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
以为青丝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但我拖着躯壳现沿途寻找的快乐
仍系于你肩膊或是其实在等我舍割
然后断线风筝会直飞天国
一直不觉捆绑我的未可扣紧承诺
满头青丝想到白了仍懒得脱落
被你牵动思觉最后谁愿缠绕到天国
然后撕裂躯壳欲断难断在不甘心去舍割
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无奈你我牵过手没绳索
这次没人再问她是什么意思了,如今她的身边是回来后林跃林轩帮她找的小丫鬟,不会有人敢上前询问“姑娘,您这唱的是什么?”
也不会有人问“姑娘挺好听的还有没有其他民谣。”
想来冬雪嫁作人妇应该早有了自己的生活,这些年同林墨一起只有侍卫远远跟着保护安全没有过多参与,他们二人就像寻常夫妻,凡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