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娇嗔一句,沈瞿晚不自主便也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身旁的男人。
只见男人深眉俊目,侧颜隽秀,刀削斧刻般的似乎令人一见便能倾心,瞿晚只觉着自己似乎永远也放不开这个男人了……
也绝对不会放开这个男人的。
侯老夫人只笑了笑,又接着以过来人般的语气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沈小姐,既然这如意郎君就在眼前,那自个儿啊可就得把握好了才是……”
说完这句,侯老夫人又看向对面年轻的男人,道:“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对这位赵大人,老身恐怕还得再说上这么一句,像沈小姐这般德行均备的姑娘,赵大人不仅得花些心思把人给照顾好了,更得要懂得人家姑娘的心思才是啊……”
赵侍新只半晌才淡淡有礼的应道:“……侯老夫人说的是。”
等赵侍新回了话,一直站在侯老夫人身旁的邱其真这也才开口似乎是顺着老夫人的话接了一句道:“赵大人,说到这里,本候今日也得好好的谢谢这位沈小姐才是,多亏这位小姐前几日在崇安寺上的慷慨相让,这才让家母能得偿所愿的求得一支解谜签,而且还碰巧……”
邱其真话音微顿,目光直视着对面男人,语气似乎也有了些别的意味般又接着道:“便就求得了一支上上签,家母那日心中舒畅欢喜,着实在本候面前夸赞了这位沈小姐一番,所以今日,本候便想,我也得替家母再好好的向沈小姐道谢一番才是。”
说着便想上前一步,拱手道谢。
沈瞿晚赶紧也上前了一步,柔婉道:“侯爷此番难道是想折煞小女,小女也只是见侯老夫人如此不惧辛劳从半山一路沿着云梯走上了庙殿,夫人如此的诚心诚意,没料最后却只晚了那么一步……”
“小女便想着夫人毕竟年迈,这般跋涉却空手而反实在是太不合道理,而且小女瞧着侯老夫人也面善,所以这才将名额让给了夫人,这实在是……当不得什么,还请侯爷不必太过在意……”
因着崇安寺是这湮京城内极有名气的庙宇之地,一直以来都香火鼎盛,人往来络绎不说,这每月一次的解谜讲签之日则更是不少信徒旦暮惦记着的大事。
这一日,有需求之人早早的便会往山上赶,马车到得半山腰处,信徒便必须选择一条直通上方庙宇的长梯,上到这山门前去,方才有资格抢一个名额。
但这名额每日也有限制,有时来的晚了,即使这般心诚的走到了山门前,这名额没了,那也是白搭。
前几日,侯老夫人便就是这么个情况,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门,没想却被告知已没了名额,侯老夫人信佛,在这佛门之地又一向不敢自恃身份,仗势压人,一瞬便只差点头昏眼花的晕倒在身后跟着的老嬷嬷们身上。
也就在这绝望之际,没想这位沈姑娘却慷慨的将自己的名额相赠,这才让这位快昏过去了的侯老夫人一瞬又站直身体,有了精神。
感谢这位姑娘一番之后,聊了几句,没想竟是越发投缘,侯老夫人这也才知原来这位气质温雅的小姐竟就是那位赵大人府上的红颜知己。
此番再遇上,所以也才会来这么寒暄一番了。
瞿晚回应之后,邱其真才听女人身旁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味的缓声道:“侯爷确实不必在意这些小事,能让侯老夫人如愿,侍新这做晚辈的自然也很替老夫人高兴。”
邱其真微勾唇笑了笑,终是不再多言,只又退了回去,站到了老夫人身旁位置。
萧辰意自不明白两人方才这暗里打的机锋,她只觉这河风不时吹上一阵儿,还真是有点冷嗖嗖的。
便只双手抚了抚自己手臂。
不知是自己这动作太大还是怎的,萧辰意只觉对面那人似乎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面前柔雅女子又掩唇微咳嗽了两声。
萧辰意便只听女子身旁的男人淡淡的对女人道:“这么不舒服?那就先回吧。”
男子便又将视线投向了侯老夫人与陵淄候,拱了拱手道:“老夫人,侯爷,那赵某一行这就准备先行一步了。”
邱其真回了礼,便目送着眼前人转身走向身后几十米远处的华盖马车旁。
萧辰意看着男人扶着女人转身缓步走向了马车,等两人走到了马车前,男人一时却并没急着坐进马车内,而是侧身又看向了陵淄候一行人的方向,似乎是行最后的礼数,邱其真便也向着对面人有礼的微颔首示意。
萧辰意注意着男人向着这头看过来的目光,发现他似乎并没将视线转向她这里一眼,但不知为何萧辰意却总有股似在被前方男人注视着的灼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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