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自己真的佩服岑浪的精神容量。
他好像从来都是自信从容的。
目标准确清晰,时刻清楚自己的轨道,恣意张扬让他从不按部就班,可即便如此,他也始终为自己掌控“平衡”
。
精神富足,
坚守本质,
坚定不移。
也许,只有用尽绝对强大爱意的家庭,才能栽培出来这样一个岑浪,让他在这个年纪便拥有极其优质的向下兼容力,明耀光鲜,又纯澈热烈。
时眉还记得,
他的父亲也是一位谦逊有礼、低调内敛、斥足名士风流的绅士呢。
见她忽然沉默,岑浪停在她脑后的手轻轻拍了下,低声问她:
“想什么呢?”
时眉缓过神,心情豁然畅快时才发觉胃里隐隐反酸,她弯起嘴角,眨眼道:“饿了。”
岑浪笑了声,牵起她走向船舱,带点痞气地调侃:“可惜了,阿伯这里只有鱼,没有猪血。”
“……”
时眉抬腿踹他,被他挑眉闪身躲开。
老伯做的清蒸鱼的确拿手,加上时眉确实饿了,抄起筷子开始认真干饭。
“慢点儿吃。”
岑浪替她细心剔除鱼骨,将鱼身中间最肥最嫩的鱼肉全部夹给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说,
“还想帮夏婕出气么?”
时眉微愣,嘴里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一脸不明所以地看他,含着鱼肉呜哩哇啦地开口说:
“你刚不是……”
岑浪倒了杯水给她,“咽下去再说话。”
时眉快速嚼咽,灌了一大口水,继续道:“你刚不是说打官司帮夏婕吗?”
岑浪身体向前倚靠,手肘弯曲支在桌子上,撑着脸,视线慢慢徘徊在时眉脸上,懒腔懒调地来了句:
“官司该打打,气该出出啊。”
时眉后仰了下脖子,问他:“你想干嘛?”
“跟你一样,搞臭徐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