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没有刃口,伤人容易,杀人就必须下死手。
这样他就能控制自己出手的力度。
张九卦的脸色,瞬间就是一黑。
他手攥紧了扶手,额头上却冒出了几丝汗珠。
“你的脑袋,简直比张尔还要榆,师尊给我新生,我能做那等事?只不过,我们本不是被选中的人,这就代表,师尊对我们的信心不足,可如果我们能自己自学成才呢?”
“一年后,师尊回来开阳,这不是一个诺大的惊喜吗?”
张九卦又解释道。“你我,都过毒誓。”
罗忠良语气更严厉。
“同门师兄弟,怎么能算外人,我算过卦,我们两人……”
张九卦继续开口,他眼中精光更多。
罗忠良却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此事,无须再提。”
“还有,最近开阳城内,丢失了很多孩童,袁仙师在筹备半年后的大寿,久久不出,此事,我还在调查。”
“你真要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就应该先算一卦,怎么处理这件事。”
“到时候师尊来了,仔细打我们两个人的板子!”
他根本不让张九卦说完,转身便出了铺子。
门口停着一辆二八大杠,他骑上去后,朝着出城的方向赶去。
……
铺子内。
刚才被罗忠良拍过一巴掌的桌子,出现了几条裂纹。
张九卦呆呆的看着裂纹出现。
他眼中闪过的,是强烈的肉痛之色。
“我的金丝楠木……”
他心口都在滴血。
“榆木脑袋,简直是榆木脑袋!”
他站起身,走至铺门前。
罗忠良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张九卦还低声又骂了一句:“活该生个娃娃都只能吃米糊,朽木不可雕也!”
又在铺门前踱步了两圈。
他叹了口气。
随即,他抬手,大拇指在中指轻点了数下。
再接着,张九卦的眉头一皱。
回到了那有裂纹的金丝楠木桌前,直接取下来了长木匣,拿出金算盘。
噼噼啪啪的声响,带着一股奇异的节奏,似是形成了一种曲调。
片刻后,张九卦停下来了手。
他喃喃道:“怪了,这卦象,和我有一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