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在家呆着,安心等着出嫁。”
陆瓒说罢,越过她迈向门外。
陆瑷心中难过,仰面望着刺目的日光站了许久,最后回自己院中换了身不打眼的衣服后去了隔壁。
朝堂对着云龙门,从云龙门进去便能看到太极殿,天子在此召见群臣。
陆瓒还未求见,那内侍见是红得发紫的贵妃兄长,忙不迭引着他从穿过西堂入了徽音殿。
陆瓒本来沉重的心情渐渐变得奇异
只是徽音殿离太极殿和式乾殿也忒近了些,小四居住在此,倒不像传言那般触怒天子被打断了腿,倒有点儿比肩中宫之位的样子……
他的疑惑还未说出口,那内侍便开始谄媚讨好。
“陆公爷有所不知,今日虽是斋日,可陛下一下朝便回了徽音殿,眼下正在殿里歇着。”
陆瓒这下也不好问小四的腿到底有没有被打断了。
远远地瞧见徽音殿宫门,陆瓒便见这处防卫倒像是比刚来时的太极殿还要多。
内侍尴尬一笑,只能拐着弯解释:“陛下在里边,肯定人手多些……”
陆瓒嘴角扯了扯,心道这鬼话也就能骗骗他家小四。
内侍将他带进宫院,陆瓒一抬头便能看到院内移植而来的那株绝珍丹杏。
秋冬站在廊底大老远便看到了他。
“大公子!”
秋冬欣喜异常,“您来看四小姐啦?!”
陆瓒将眼神从丹杏树转到秋冬面上。
秋冬入了宫,活计没多少,整日里不是吃便是睡,看着倒丰腴不少。
秋冬既无事,那小四大概率应无恙才对。
舜华和舜英听闻贵妃兄长到访,将手头的活计放下,朝他行了礼。
陆瓒摆了摆手,问起秋冬:“小姐呢?”
秋冬面上一红,期期艾艾道:“还未……还未起……”
小四还未起,那暴君也在里面,夫妇两个在寝殿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是吟诗作对看剧本。
白日宣淫?!还是在斋日?!
陆瓒心头窜起一阵火来,将虎符和诏书带来的快意压了下去。
二楞子听到陆瓒的声音,从偏殿奔了出来,疯了一样地朝他摆尾嚎叫。
陆瓒单手拎起了它,感觉比走时重了少说一斤。
正与它大眼瞪小眼时,陆银屏从寝殿走了出来。
“哥哥!”
她径直飞奔到陆瓒跟前扑进他怀里,那模样与二楞子无异。
陆瓒看她奔走间健步如飞,便知是外间传言有误。一手拎狗,一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小四,哥哥来了……”
陆银屏环着陆瓒劲瘦的腰,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不满地道:“好一个愣头青的大哥,要不是我捯饬了个招魂幡天天叫魂,估计您也记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吧?”
陆瓒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疯疯癫癫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