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双标,也偏生他正大光明。
他揽着陆银屏的腰将她拖了回来,轻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陆银屏老实道:“臣妾刚刚没听懂您和慕容将军说的话,便来问佛奴。”
“佛奴顽劣,鲜卑话说得不好。”
他将头搭在她颈窝,“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朕。”
拓跋珣一抬头,便看到父亲沉眸紧盯着自己,吓得转过身去了角落。
陆银屏也不客气,直接问道:“玉玺是什么?要去哪里取?”
拓跋渊闭上眼睛。
夜幕降临,虎贲骑兵举起了火把。久未住人的未央宫燃起了灯,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被押来的旧朝余孽们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厉声高骂:“白虏!你想做什么?!”
拓跋渊没有理他们,却对陆银屏道:“这些人仗着先帝不动燕京,整日挑衅,多半是找到寄托。”
陆银屏挠挠他掌心:“陛下快说呀,什么寄托?”
“这些人憋着一口气,不过仗着前朝玉玺未碎,前主后继有人。”
拓跋渊任她挠,睁开眼道,“据说当年凉主有位姬妾,带着遗腹子逃出凉宫,在瀛州一带卖豆腐为生。若那位小王子尚在,年岁倒比朕还大些。”
陆银屏一听是在瀛州,便留了个心眼儿。但她并不知道哪里有卖豆腐的。
以他的脾性,知道这等事断然不会放过的。恐怕已经将瀛州所有卖豆腐的女人全部捉到一起杀了罢。
陆银屏没问,拓跋渊也没说。两个人紧紧捱着,有些话也不用多说。
未央宫前被押着的人借着华光看清了纱幔后的人影,见除了魏天子,还有一女子在内。虽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但是嫔御准没错了。
于是继续破口大骂,连她也带了进去。
“白虏!妖妃!你们不得好死!”
陆银屏一听,突然便来了兴致。
竟有人骂她?
跪在地上的人以为她是鲜卑人,听不懂汉话,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
“鲜卑女人又白又高,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听说她们野得很……”
拓跋渊从她颈窝里抬起了头,低低朝着銮驾旁的将士吩咐了一句什么,陆银屏没有听懂。
“慢着。”
她出声制止。
拓跋渊偏头看她。
陆银屏冷笑道:“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陛下就是拔了他们的舌头,也还能用血在地上写上几个脏字儿。对付这种只会说下流话的粗人,自然要让泼妇来。”
拓跋渊挑眉看她,角落里的拓跋珣也坐得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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