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胡乱汉家,仅一再传而灭。今魏虏应谶,诚哉天道好?还,人心思汉。慨自隗贼叛乱,神京6沉,代?酋本我属夷,屡生反侧,遂乘多难,窃踞中原。衣冠变为犬羊,江山沦于戎狄。凡有血气,未有不痛心切齿于奴酋者也。德宋奉天倡义,代?罪吊民,卧薪尝胆,法古用兵。兹者亲统大师,取元城,出生民于水火,复汉官之威仪。
尔伪署文武将吏,皆系汉家赤子,谁非中国绅衿。时穷势屈,委质虏廷,察其本怀,宁无隐忍?天经地义,华夷之辨甚明;木本水源,忠孝之良自在。至如魏胡,受汉家四?百年之豢养,遭逆虏百余载之摧残。祖父既受其刑毒,母妻甚被其宣淫。尔二三孤儿,尚为帐下之奴;百千弱女,竟作胡中之妇。报仇雪耻,岂待异时;归正反邪,端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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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意的声音还有些奶气儿,抑扬顿挫地读着建康的讨东魏檄文却也显得肃穆。
骆乔、席臻、周道源、弓武围坐在一起,认真听檄文。
“……布告遐迩,咸使知闻。”
“没有了?”
等了一会儿,周道源问。
骆意点点头,把檄文递给他?。
周道源接过一看?,惊了:“这是?谁写的啊,写得这么差!”
骆乔、骆意、席臻也惊了。
弓武左右看?看?,决定这跟骆意学,也微微一惊,意思意思。
“写得很好?啊,占据正统大义,激昂汉家儿郎血性,哪里?差了?!”
骆意睁大了一双葡萄眼,震撼地看?着周道源。
“我是?说字,字!”
周道源扬着誊抄着檄文的纸,“谁写的,歪七扭八,好?难看?。”
骆乔、骆意、席臻:“……”
周道源:“干嘛都这样看?我?”
骆意很老成地叹了一口气:“源哥,你好?可爱。”
周道源满脸通红:“说、说什么胡话呢……”
“这是?我家的家丁去府衙前的告示栏抄回来?的。”
骆乔怜爱地摸着周道源的头,说:“小周,你自己?写字就跟鬼画符一样,还好?意思说别人字写得难看?呢。”
周道源躲开骆乔的手,很不服气,可又没法辩解,他?字写得丑是?真的,不喜欢被夫子逼着练字也是?真的。
“所以,我们这是?真的要打仗了?”
弓武问道。
“对啊。”
骆意点头。
“已经在点兵了。”
席臻扁了扁嘴,语气变得羡慕嫉妒:“我二哥这次跟着出征呢。”
骆乔瞬间也变成羡慕嫉妒脸:“席二哥也去啊,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喜欢谈玄无所事事的狂士呢。”
席臻哼唧:“谁说不是?呢,他?可狂呢。”
骆意笑道:“咱们这样背后?说席二哥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