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训站在紫藤花架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今日殿下的生辰晚宴她没去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内务府忘了给她排位置,她去了也没地方坐,只的灰溜溜的回来。
她不甘心,站在门口硬生生站到结束。她知晓殊承徽跳了舞,也看见裴良娣被抬了出来。
如今她盯着前方热热闹闹的,却是不知什么意思。
“你说,她们在做什么?”
孟昭训看着前方热热闹闹的场景,忍不住的问道。
彩云跟在小主旁边,想让小主不要看了。这段时日小主日日盯着殊承徽的动静,有时候一看就是几个时辰,连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小主。”
前方,殊承徽那儿的奴才们脸上瞧见的见的喜气洋洋,她心中羡慕:“不要看了,等会儿又被现了。”
可孟昭训哪里听的进她说的什么?指着前方道:“你去问问。”
彩云只好跟着出去偷听,回来的时候面色满是复杂。
孟昭训转过头,却见她嘴里吸了口气:“殊承徽被晋为良媛了。”
“良媛。”
孟昭训嘴里喃喃的,刚搬到琼玉楼的时候,她们两个同样都是昭训,甚至南殊还不如她,她是正经选秀入宫,而她当时只是个伺候人奴婢。
可没多久她便从昭训升为承徽,如今这才短短几个月,又从承徽升为良媛。
一路遥遥直上,而自己却始终都在原地。如今,连见殿下一面都是奢望。……
一路遥遥直上,而自己却始终都在原地。如今,连见殿下一面都是奢望。
这是为何?为何上天要如此的不公平?
孟昭训那满是恨意的目光看向前方,双手用力到几乎都要捏碎。
南殊察觉到一股恨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拧着眉朝后看去,便瞧见站在紫藤花架旁的身影。
“孟昭训还在盯着我。”
南殊扶着竹青的手,进了屋狠狠地揉了揉眉心。
孟昭训都盯着她看几个月了,时时刻刻跟在背后实在是惹人厌烦。
“是啊。”
孟秋高兴过后,也忍不住的道:“孟昭训的确烦人。”
这种在背后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实在是下作。可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南殊放下手,暂且管不上孟昭训:“裴良娣如何了。”
小福子跪在地上磕着头,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奴才刚从永和宫那儿回来,太医说裴良娣是气急攻心,人晕倒了还没醒,怕是伤了心肺。”
顿了顿,小福子又道:“至于裴良娣的腿,是真的瘸了。应该有挺长一段时日,但裴良娣瞒的死死的,居然一直没人现。”
“如今这消息传的整个后宫都知晓了,这下瞒也瞒不住了。”
小福子说完从地上起身,南殊挥手正要让人出去。可脑子里却依旧还是闪过太子殿下看过来的目光。
之前她忘记殿下的生辰已经漏了一次陷,若是这再……
南殊掌心收紧,吩咐:“你去御膳拿几样东西来。”
今日宴席,这个时候御膳房应当还未歇火,若是再晚点,怕是晚了。
小福子听到吩咐,磕头立马出去。
南殊又道:“将茶水房的小炉子端来。”
琼玉楼中没有小厨房,想吃点什么炖点汤的倒是可以点个小炉子。
冬日里早早就升起来了,前两日她还看见小福子他们几个在烤红薯。
孟秋她们几个手脚麻利,炉子弄好,小福子也将东西拿了出来。
炉子里还炖着昨夜就吊好的乌鸡汤,小火慢炖了整整一晚,此时正是香的时候。
屋子里鸡汤味香浓诱人,竹青吸了吸鼻子:“小主,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