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uyye1·ap>目光落在街道对面的时候,傅承就知道,自己不用再愁如何回去了。
Landau1et的车窗全部摇了下来,傅承一眼就看到了驾驶座位置上的人。
如血残阳勾勒,那人一举一动都令他心惊。
“先生,您怎么。。。?”
傅承站在窗前,迟疑道。
“走吧。”
eason没有多余的话。
坐在他的副驾驶,傅承总是会难以控制地浑身冷汗,呼吸也困难起来。
他知道根本不需要自己多问,为什么eason会在这等他,又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反而那些幼稚的问题像是在轻视eason。
虽然已经快夏天,可晚风吹在身上还是凉津津的。
窗边景色变幻,沿海的城市风中都带着咸咸的味道,但看起来这并不是通向酒店的路。
“先生,这仿佛不是去酒店的路。”
傅承忍不住问。
eason点点头,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拎出一串钥匙,递给傅承。
“去参观你的家。”
傅承接过钥匙,eason的话让他摸不到头脑。
“我的家?”
“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吧。”
eason微微勾唇,完美轮廓,甚于黄金比例一般的棱角,镀上金边,像幅无瑕的油画。
令人窒息。
又一次认真地参观这座生活了半辈子的城市,傅承只觉得金碧辉煌琳琅满目,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且值得的。
可是,记忆里的这里,像座灰暗压抑的牢笼,而他却正是被宣判终身监禁的罪徒。
人一旦有了钱权,身边的一切都明媚起来了。
eason送给他的是一幢别墅,是他从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地段上的别墅。
想起上一次来到这里的富人区,还是绝望的满城寻找韵韵的时候。
“你不喜欢吗?”
eason瞧见他神情恍惚。
“不,先生,我很喜欢。只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傅承笑道,眼睛里却看不见光芒。
刚刚踏进房门,傅承便失了重心,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墙上。
冷汗骤然席卷全身,胸腔每呼吸一次,就如一万根针扎了进去,像个破风箱,在呼呼的漏风。
eason揽住了他的腰身,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动作极轻。
“到时候了吗?”
傅承艰难点点头,身上的疼痛让他顾不得自己是倚靠在谁身上,猫似的蜷缩着躯体,冷汗浸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