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连接在傅承身上的仪器出聒噪且不间断的声音,这个声音让eason分外烦躁,或许也不止仅仅因为此。
一个小时前,傅承莫名其妙地在那家玩偶店昏死过去,额角还汩汩流着血。
可他却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daniyye1,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带傅承来到这家医院。
Lovejoy去寻找daniyye1了,希望daniyye1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已经准备好了足够说服他的理由。
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先生,傅承先生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已经牵连起他全身上下的并症,过度脆弱的身体很难支撑得起庞大的治愈需要。”
年轻的医生站在傅承床边,很难想象看似还没有四十岁的男人,就已经是整个血液科最具权威的专家。
“什么意思。”
eason眉心拧着,冷言道。
“这种病原本是高度可治愈性疾病,甚至不用进行骨髓移植,仅凭药物就有极大的概率治愈。可是傅承先生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相当不容乐观,而这种类型的血液病又是严重消耗型疾病,要求患者在配合治疗的同时也要保证本体营养充足,但长期的厌食和贫血早就将他的身体透支殆尽。先不说抵抗力如何,就是傅承先生身上有可能会引起的并症都足以致命。”
“如果能确保绝对的隔离治疗环境,做到完全避免一切有可能的感染和热,同时也要有充足的成分输血支持,静脉补充营养,或许还有几分可治。”
医生的表情格外凝重,在他眼里看来,昏迷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这个少年,和一个用胶带勉强粘合的碎瓷娃娃一样,触之及碎。
eason的目光骤然剜向医生,这些话daniyye1从来没有给他说过,甚至每次都给他信誓旦旦地承诺一定会让傅承好起来。说实话,他曾经是坚信过的,可现在陌生医生的一番话就好像将他所有的希望破灭一空。
几分可治。
那不就是相当于已经宣判了傅承的死亡,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就只是为了延缓那一天的到来而已吗?
病床上的傅承脸上戴着呼吸罩,毫无生气的灰白面色,如果不是面罩上规律出现的呼吸水汽,他看起来真的和一具尸体并无任何区别。
“但是现在更要紧的是傅承先生的眼睛,外力挤压到眼周神经,很可能会导致不同程度的失明。不过病人还在昏迷,具体情况要等醒后再做检查。”
医生伸手,轻轻掰开傅承的眼皮,原本干净澄澈的双眼,变成了血丝密布眼白浑黄的模样。
失明。这是叶做的没错。
可傅承过于孱弱的身体情况,全身上下深深浅浅的伤痕,总是紧绷着疲累不堪的神经,又该怪谁呢?
傅承身上的这一切,都是清清楚楚记载着他eason·a1k1yn残暴罪行的诉状书。
“做好你应做的一切。”
eason淡淡瞥向医生的一眼满是警告的意味,而后坐在傅承床边,双手紧紧笼住他冰凉的右手。
“他的命,我说的算。”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不允许这个小家伙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自己,不管要付出什么,不管要冒怎样的险,他都一定要留住傅承在自己身边。
作为君主,他本该除了国家以外什么也不在乎,可eason每每望向那个华贵王座的时候,孤寂的冰霜仿佛要将他吞噬。
想起自己麻木的那段曾经,他也会有所畏惧。压抑的痛苦只有在看到别人鲜血淋漓时才能有所泄,温暖的血液是无需清醒克制的佳酿,偏执的残暴是暂且慰藉崩溃灵魂的灵药。
只有那个小家伙。。。仿佛让他看到了些幽暗山谷缝隙外的月光。
原来他的世界,并非生来血红。
可如果这点月光都要消逝,他一定又会湮没在无边的黑夜之中,逐渐溶成血池中的一部分,逐渐变得和历代a1k1yn的天选之子一样,最终成为冰冷可悲的武器。
他不甘。
即使要用铁链和牢笼,他也要锁住他的月亮,即使要与死亡做对,他也必将取胜。
他的傅承,永远是他的傅承。
一切代价,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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