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瘦削而单薄,在这冬天,穿得并不多——棉衣套着秋衣,下面是牛仔裤。身材比例意外地好,整个人显得瘦骨伶仃,原本因为生活的贫苦而变得日益冷漠麻木的面容,望向古雅园时,却带着一丝憧憬。
而他整个人形容狼狈、贫寒,眼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痛楚。
那是一个少年。一看便家境贫寒的少年,高一米七左右,面容稚嫩,头发剃成了板寸。
杜声声看到他时,一愣。
隔着人流和车流,她仿佛和内心里同样在呐喊、在嘶吼、在渴望着下棋的自己打了个照面。
少年和她对视了一瞬,略微点了点头,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当杜声声回到家时,家里依然是黑漆漆的,隔壁麻将的碰撞声响亮而清晰,伴随着她们讲话的声音。
“要我说呀,你们家声声,就该赶紧找一个男人。她过了今年,明年就该25了吧,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
“幺鸡!”
“碰——”
“自摸!”
“要我说,你家声声条件也不差,有样貌有样貌,就是学历高了些,工作不太好,为人太傲了些,看到我们这些人从来不打个招呼。她要嫁人,就得先改改这傲气,也不能太挑了,差不多得了。”
……
杜声声将一把干辣椒放进油锅里炝炒,听到这里,被辣得咳嗽了好几声。
那边赵云秀的声音里满是无奈:“都说儿女是上辈子欠的债。她自己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唉,她还小的时候,我说这孩子懂事儿,带起来也轻松,哪里想到现在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咱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偏她不愿意嫁。”
抽油烟机“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