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说:“数百个手持锄头斧子的人,都围堵在王府门口了。”
王府的暗卫和侍卫有数千人。
但是,外面的人都是些普通百姓。
他们不可能对百姓挥刀相向。
容澈起身,“孤去看看。”
侍卫急得一下子跪在容澈脚边,“您不能去!那些百姓口口声声说、说……”
容澈隐约猜到生了什么,“说孤和摄政王不清不白,是亡国祸水,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王府外……
众人哄闹得厉害,火药味极重。
“容澈就是个祸害!”
“容玉珩那个乱臣贼子娶妻,花轿里坐的还是当朝太子,这简直是有辱国体!”
“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容澈交出来!”
“容澈不死,必将亡国!!”
话音落下。
王府的门缓缓打开。
容澈一袭白衣,漆黑深邃的丹凤眸中,是化不开的寒意,似白雪山巅的云层,高傲矜贵。
“你们,让孤去死?”
容澈面前,王府门口价值连城的汉白玉台阶之下,是众多满眼怨毒与恶意的人。
他们握紧了手里的锄头和刀剑,与容澈无声对峙。
人群中,领头的是容澈名义上的弟弟,皇帝的养子容炽。
容炽从人群中走出来,“皇兄,你和摄政王这段孽缘,天理国法难容!百姓们都要你死,你死在这里,做弟弟的一定会为你多烧点纸钱的。”
孽缘?天理难容??
容澈勾了勾唇,轻嘲:“摄政王愿意娶,孤愿意嫁,与你们何干?”
容炽脸上堆起浓浓的不忍心,猫哭耗子地擦了擦眼角,“皇兄,昨天钦天监夜观天象,现摄政王府和东宫的方向有大凶之兆,那是亡国的征兆啊!匕、鹤顶红和白绫你选一样,也好给自己留个全尸,保全天下人啊!”
容炽说完。
拔出腰间的软剑,朝容澈猛地掷出。
容澈慢吞吞地一抬手,两根白皙漂亮的长指,轻松捏住长剑。
下一秒——
容澈脚尖在台阶上轻点,长剑横在了容炽的脖子上。
容澈冷冷道:“容国的半壁江山,是孤的母亲打下来的!另外半壁江山,是孤在敌国为质十八年后,和皇叔里应外合打下来的!”
“孤的一生,从出生起就已被载入青史,现在你们为了一个亡国之兆,要孤的性命,不觉得可笑吗?”
众多百姓浑身一僵。
手里的锄头和刀剑,缓缓放下。
容炽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给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下属颔,立刻挥刀砍死了两名百姓,把脏水往容澈身上泼。
“太子殿下杀人了!”
“太子在摄政王府门前杀人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容澈哥哥不可能去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林霏听到消息的时候,震惊地说:“我了解容澈哥的秉性,他不是那样的人,这是冤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