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炼见自己的三弟如此急着撇清关系,便也追加一句,忙说道“三弟倒是推得快,铁大人慧眼如炬,自有定论!”
独孤焕气愤地看了独孤炼一眼,只吐出,一个字“你……”
银恨不理会他们兄弟间的争斗,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放鹤亭”
三个字,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按理说这‘放鹤亭’属南鹞侯的领辖之方,如若只是以府上官兵进行一些私下的事情,我铁律司自是无权干涉,但今日之事性质已完全变了,侯爷擅自调用了耀武司的兵,此事有同谋反,如若你们的父王知晓此事,定是严惩不贷。”
“铁大人所言极是,二哥也真是的,自己府上兵多将广,人才济济,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真是不应该呀!”
独孤焕见机追加一些话,一是为了撇清干系,二是为了火上添油。
“独孤焕,你可真是本侯的好弟弟呀,在铁大人面前,本侯无需辩解,是的,耀武司的兵是调的,事已至此,敢做敢当。”
独孤炼冷眼看着独孤焕,一甩袖愤然道。
“二哥,自是不怕,如果为弟的所猜不错,二哥是想着如今父王抱恙在身,也无力再过多过问枭城之事,加之这耀武司的徐烈徐大将军又是您的岳翁,这个顺水之便那不是轻而易举喽!”
独孤焕说得慢条斯理地说道。
“三弟!”
这声音三弟,独孤炼说得很重,那种浓郁的气愤感似乎要爆,“独孤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恶心的揣测和攀咬,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我想怎么样,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本侯插手半分,这枭城的法度都归于铁律司铁恨铁大人裁夺,我只是顺理说句公道话罢了。”
独孤焕说话间显得很正气凛然,把眼神递给了铁恨。
铁恨望向独孤炼,说道“南鹞侯,你私调王城的甲兵这已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但我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还请赐教!”
独孤炼见铁恨眼神透出一股莫名的威严,放松了一下,说道“铁大人,请说!”
“第一点,侯爷招纳人才的心思我懂,但为何为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自己侯府禁卫军不用,却擅调了耀武司的人;第二点,耀武司隶属大王直令由徐烈大将军统领,如果没有大王或者徐将军的谕令,军队是绝然不会出动的,侯爷又是凭什么来着令遣人的?第三,侯爷在自己辖区对付一个,在兴师动众之余,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特邀我铁律司且指定我来观摩,究是出于何等目的?”
铁恨细数着自己的疑惑。
独孤炼一听铁恨的三个问题,他突然暴动起来,说道“什么?铁主司,你在说什么?”
铁恨平静地转过头,眼神突然化作两道冷剑射向独孤炼,那种威仪令人不寒而栗。
独孤炼顿时压住心中的激动与怒火,把声音放低说道“铁主司,或许您老也知道本侯做事尚来要求十拿九稳点水不漏,想我枭城这么多年了,从来未入外域之人,而这个叫袁缺的不但来了,但来路不明,先是潜入东鹰侯府,笼络了绮萱夫人,得到了夫人的信任,尔后又拒抗铁律司的盘查缉拿,还打伤了铁律司三大高手,本侯怀疑他是外城潜入我枭城的贼人,是乱我枭城盛世的宵小,所以今日本侯之举,有直接的两个目的,要么归附我枭城效力,要么毁之而绝后患。况且,此人武功奇功,你们都看到了,我侯府的高手一个个都伤死于这人之手,如果没有大军围剿,必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本侯不惜冒大不韪,定要为我枭城肃清奸邪。”
独孤炼如此长篇大论,明面上彰显其眼界之高阔,用心之良苦,深明而大义,是在为枭城干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大事。
可是一旁的独孤焕却是有些嗤之以鼻,脸上泛起那种极具小心思的哂笑。
“南鹞侯,你说了那么多,你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吗?”
铁恨的话开始变冷。
“铁主司,铁大人,本侯兄弟几人,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对我们也有相当的了解,然本侯向来如此,所行之事,从来随性于心,信与不信,自在各心!”
独孤炼说着,看了一眼铁恨,转而又看向独孤焕。
“南鹞侯,惊天动地的事情还确是干了不少,今天此事我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此地,那年侯爷才十二岁,也了一个闲淡世俗的琴师高手,也是私调了耀武司的兵,来了一场‘焚琴放鹤’,手段之霸气,出手之狠辣,真是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无论是有心无心偷了徐烈将军的兵符调兵,在我等一干老臣求情之下,大父也只是轻罚于你。可今日,历史似乎又再重演,我就想问你以什么令谕来调动这些城兵?”
铁恨说着,冷冷的眼神再次射向独孤炼。
“铁大人,本侯在这枭城之中,还是有几分面子,请调两三百兵那不是本侯个人命令使然,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况且方才大家也看到了,铁大人不也是一句话就让所有的兵座都撤出去了吗?或者换作三弟以其侯爷之身份借调兵卒,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独孤炼说得底气足了起来。
“岂有此礼?”
铁恨怒威了,这一声几乎是呵斥,几乎吓到了所有人,“枭城这么多年,城制法度,还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你作为侯爷更不行,你这是公然带头乱我枭城之纲本,原本这枭城规制由我铁律司所权,侯爷你不仅公然逆乱,还作秀般的叫我前面观摩,你这是想有意乱我城之法制,挑战我铁律司的威严吗?”
铁恨说的每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那么威严而不可侵犯,这才是真是铁律司的头该有的霸气。
独孤炼被铁恨如此慷慨激昂的一席话给震住了,忙辩解道“铁主司,此事我没有向任何人出讯息,更没有说特邀铁律司铁大人来观摩?”
说道还不经意看了独孤焕一眼,接着道“我也想不到三弟也来了!”
“二哥,正如您自己的所言,敢作敢当,明明是你传话让我过来的,怎么眼下又矢口否认呢?”
独孤焕看着二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