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年鹤声,却说在颜以沐这里,从来没有赢过。
她回抱住年鹤声,思考了片刻,忽然说:“也不是没赢过啊……”
“什么时候赢过?”
颜以沐把手收回来从年鹤声的肩膀一路往上摸索,终于摸到年鹤声的耳朵,她仰高头把唇凑到年鹤声耳畔,小声说:“你不是赢了我的心吗?”
女孩性格纯粹,说的
()话永远来自于她的心。
细柔嗓音说出的一句发自真心的话,在年鹤声听来,便胜过这世间无数动听的情话。
年鹤声偏头,吻落在与他附耳的女孩脸蛋上,“真的赢了心,一个人是睡不着的。”
他还不依不挠的揪着那个赌约不放。
颜以沐拉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勾着年鹤声的脖子让他和自己一起躺下来,“其实我也没有睡着……”
换来躺在身旁男人的一丝轻笑,颜以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捉弄的说出了真心话。
年鹤声侧身抱住颜以沐,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口,嗅着她身上那股浅淡甜香,“这样能睡着吗?”
温热宽大的胸膛,颜以沐甚至能隐隐听见年鹤声心脏跳动的声音,这让她觉得格外安心,“嗯。”
她闭上眼睛,突然发问:“年鹤声,你喜欢什么花?”
年鹤声轻声:“我喜欢什么花,你还不清楚?”
别墅前院种满了粉白玫瑰,四季常绽,长开不衰。
颜以沐唇角弯了弯,又将头往年鹤声怀里钻了钻,满足的闭上眼睛。
一个人睡觉时的辗转反侧消失不见,女孩在喜欢的男孩怀里,甜甜的睡去。
翌日,天光微熹。
颜以沐感觉有人在她眉心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跟我去公司?”
她蹙眉翻身,继续睡。
再醒来的已经快到中午了,年鹤声早就不在她身边,她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第一时间给肖逸文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粉白玫瑰的花种和种植的各种工具,一应俱全的送到了港城半山的别墅。
家里的佣人和保镖见状,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解释道:“我想在后面的那栋楼前种花。”
众人面面相觑,“颜小姐,那个地方少爷平时都不准人去的……”
“所以我得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悄悄的去。”
颜以沐莞尔,“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帮我搭把手吧,我一个人可种不完那片地的花。”
大家心里虽然有些犹豫,但少爷有多重视颜小姐他们都看在眼里,颜小姐哪怕是要天上的星,少爷恐怕都会为颜小姐摘。
那片禁区或者对颜小姐来说,也不是禁区。
颜以沐动员了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和她一起去种玫瑰。
她对种植的经验,仅限于上小学的时候,植树节被老师带出学校种小树苗。还好肖逸文准备的周全,各种说明书一应俱全,还担心那片烧焦过的土种不出花来,给她运来了其他地方的土壤和肥料。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去了后面的楼,前院别墅空无一人,以至于有贵客来都无人接待。
年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前院,派去看情况的人很快来回禀,“都在后面的楼,看着像是在种花。”
年老爷子面不改色,拐杖堵了堵地,往后方走去,“走。”
他们来到那座被荒废多年的欧式院楼前,隔着
镂空的铁栏,年老爷子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熟悉又陌生,过往的记忆在他脑子里慢慢浮现。
他将视线重新投在人群里,唯一脸生的小姑娘身上。
颜以沐蹲在小土包前,遮阳帽下扎着两条双马尾,带着白手套的两只手里握着一个小铲子,眉心轻轻蹙着,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步骤。
有眼尖的佣人发现了年老爷子的存在,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
颜以沐没察觉到有人到访,她是真的在想,花肥是应该在种种子的时候一起放,还是以后发芽了再放。
思考了几分钟也没有答案,说明书上也没写,她就想去拿手机上网搜一下。
一站起来,就看见对面的小土包前,来了个穿唐装的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