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容叶聿行终于勉为其难似的哼了一声,把手里面端着的快凉了的改口茶一饮而尽,这场中式的婚礼也就算到此结束。
周铭琛长出了一口气,拉着容律的手也有些冒冷汗,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默默地定下了一个计划──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准备突击检查房间的容叶聿行在两人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句话,却把容叶聿行气的两耳冒烟:”
爹地,我们自己玩去了,不要担心我们,那个导游就留给你们了,祝你们玩的开心_容律留”
”
周铭琛!!!等回家我饶不了你!!!”
容叶聿行怒吼道,恶狠狠的诅咒着那个把自己的儿子拐跑的混蛋。
而刚刚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的周铭琛则打了一个喷嚏,容律关切的问着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周铭琛揉了揉鼻子,嘟囔着说道:”
说不定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番外之不如相见
起
薛府已经敲锣打鼓喜气洋洋了月余,流水宴自双子降临那天便连着摆了七天,一向有着美名的薛家人一出门就会受到乡亲们的恭维庆贺,谁不知道他们家有祥云紫烟萦绕,那可是大大的福气──说来也别不信,就算是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嘴里面生了花,也不见得有人信那祥瑞真的存在,可是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盘源甸的人都看到了薛府大院的上空有祥云飘过,淡紫色的青烟徐徐散去,紧接着薛夫人便诞下一对双生子,头脚相抵而出,正是福相。
薛正隆乃是这代薛家家主,也正是这对刚落地便带着祥瑞之气的双生子的父亲,平时里儒雅淡定的他在喜获麟儿之后便把那些俗礼统统抛到脑后,只顾着陪着自己的爱妻,守护在他那一对再可爱不过的儿子身旁。
”
夫君,老大和老二的名字也该起了,总这么叫他们也不是回事。”
薛夫人薛方氏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做了母亲的她更是多了几分母性的柔美,怀里面抱着两个小襁褓,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那锦被层层包裹下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守候在他们母子身边的薛正隆尴尬的笑了笑,也许就是越在意越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日里总给盘源甸的乡亲们取名问字的儒雅文人到了给自己的爱子取名时,反倒是迟迟不敢做出决定。
”
我寻了不少好听的字,就是一时间还没有做出决定,实在是没有办法取舍。于是索性我做了些阄,每张上面都写着单字,让宝宝他们两个人随意去抓,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好了。”
薛正隆想来想去,只想出这么个方法来。
薛夫人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虽然这法子看似好像武断了些,但总是让自己的两个宝宝也有了选择的机会。
于是两人说办就办,薛正隆将他属意的那些单字抄在一张八尺见方的宣纸上,然后一一裁剪好,由薛夫人折成三角,放在一个瓷罐中,然后把两个宝宝抱到瓷罐前,让他们伸手进去抓一个三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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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宝宝都生得俊俏非凡,继承了父亲的温雅和母亲的白皙,看得出未来肯定是两个俊俏的公子哥──而且奇怪的是,虽然两人是同胞生的兄弟,相貌却不相同,老大更像父亲一些,老二则和母亲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老大比老二要更老实一些,总是闭着眼睛睡觉;老二则要活泼上许多,总是想要挣脱开母亲的怀抱,或是哇哇哭叫。
不过这兄弟俩倒是兄友弟恭的很,自出生以来便好的像是一个人,总是要手拉着手才能入睡,要是把老二抱走,老大就会皱起小小的眉头,脸臭上好久;要是把老大抱走,老二能一直哭到他们再把老大抱回来才算结束。
当把两人抱到瓷罐前的时候,老大只是抬了抬眼皮,便伸出短短胖胖的小手,一把捞出一个三角,然后就要把它往嘴里面放,吓得薛夫人连忙从老大的手里面把纸三角抢了过来,拆开以后,便看到上面写了一个”
甫”
字,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等待着他的解释。
”
甫……嗯,好字,男子之美为甫,我儿虽年幼,但亦能看出日后的轮廓,必是美男子一个,是吧夫人?”
薛正隆摸了摸无须的下颌,对着自己的夫人挤了挤眼睛,示意这未来的美男子可是他薛正隆的儿子。薛夫人又怎么不知道她夫君心里面那点儿小虚荣,也不去理,只是哄着自己的二儿子也去瓷罐里面抓一个三角出来。
老二显然对装着纸三角的瓷罐更感兴趣,他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差点儿便推翻了瓷罐,最后终于是在一通乱摸之后,抓到了一个纸三角。薛夫人取过来打开,正中写着一个”
雁”
字。
”
雁,眷家也。看来咱们的儿子会很留恋这个薛家的,不会做那种游荡在外,令人牵挂的游子,好字!”
薛正隆咂摸咂摸这个”
雁”
字,抚掌说道。当然,他写下的这些字都是他属意却无法甄选的,每个都有着特别的含义,所以无论他们的儿子选了哪个字,他都会夸赞一番。
”
他们这辈行‘亦’,老大便叫薛亦甫,老二便叫薛亦雁,夫人你看如何?”
薛正隆兴奋的念着这两个新出炉的名字,问着自己的夫人。
薛夫人点了点头,”
薛亦甫,薛亦雁,很不错的名字,关键是由他们自己选的,意义非常,不是吗?”
夫妻俩相视一笑,各自抱起一个宝宝,把他们重新抱回到襁褓之中,然后把他们放到特制的小木床上,哄着他们快快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