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娘乐滋滋地出去了,胥姜转头对6禛问道:“《千字文》读完了?”
6禛点点头,“只是有些字不认识。”
“好,把不认识的先一个一个指给我看。”
“恩。”
曹大娘端着茶进来,本想喊胥姜一声,却见一大一小两人正认字认得入神,便轻手轻脚地放下茶盏,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出去之后,又朝院子里扫雪的老头、媳妇比划了个噤声地手势,才接过媳妇手里的扫着接着干活。
曹大力扫完外头的雪进来,敞着嗓门问了声,“东家呢?在禛儿的房里么?”
便被媳妇和老娘一人捂嘴,一人扭耳朵地扯到了一旁。
“嘘!”
屋内,胥姜把6禛不会的字,都重新抄写了一遍,然后用反切法替他标注,又教了切读的方法。没想到却被他迅掌握,并且举一反三,将自己不太熟悉的字,也用同样地办法记住了。
她惊讶地问道:“你学过?”
6禛摇了摇头。
胥姜立马想起老师曾挂在嘴边的天才之论,6禛这小破孩,说不定便是老师口中所说的那种天才。而自己……不提也罢。
她酸溜溜地盯着6禛,哀叹:造物不公啊!
胥姜是被饭菜的香气从6禛房里给勾出来的,曹叔见她,赶紧扔下手里的活,过来询问学习情况。
“东家,禛儿学得如何?”
胥姜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他说:“若他学得慢,还请东家多多担待。”
胥姜忙答:“他学得很好,一点就通,一教就会。”
“真的?”
“我何时说过假话?这孩子何止聪明,简直称得上天才。”
胥姜寻思片刻,又道:“届时,得找个有名望的夫子细心教导,将来必成大材。”
听她如此一说,曹叔的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
“我曹家也要出人才了。”
胥姜也忍不住为他和6禛高兴,随后又想起户籍一事,便问道:“迁户的事办了么?”
“办了,便是上次那个主簿帮忙办的,不过说最快也要年后才能办下来。”
“那赶上春学没问题。”
胥姜想到一事,又问,“那这姓氏……”
“不改,仍叫6禛。原本他家里便没人了,若再把姓给夺了,岂不什么也没了?”
“异姓之子,府衙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