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书,你当真可笑啊。”
执法堂上空,绿色听到宋知书的话后,一脸冷笑“你是把在场所有人当傻子吗?你如何出的手,如何杀的人,在场谁不知道,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还能是谁杀的?”
“自然是你,绿儿姑娘。”
宋知书完全没有犹豫,直视对方“当初白秋玉为一己私欲,夺我飞剑,触犯门规,本应受到重罚,但你却在关键时候出来进行维护,此后他设下圈套,残害同门,又散布流言,排挤于我,凡是与我有关系的,都要被针对,连一个无辜的凡人,都被逼得最后离开明月城,家破人亡。”
“白秋玉的每一个举动,都在触犯门规,可为何白秋玉不知收敛,依旧无法无天,因为他知道,每当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必然会有人出手维护,不管犯下什么错,都可以逍遥法外,请问,是谁给他的信心?”
“就是你绿儿姑娘,没有你的维护,他如何敢视门规于无物?他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本加厉?”
说到这里,宋知书眼神变得愈坚毅起来,言语清晰,一字一顿“白秋玉死了,但他是最大的恶人吗?不是,真正的大恶人是你,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好处占尽,自诩大义,高高在上,宗门上下才乌烟瘴气,没有你们纵容,白秋玉根本就不会死,你还敢说,白秋玉不是你杀的吗?”
随着宋知书的话,绿儿姑娘的面色变得原来越难看,她真的没有想过,区区杂役,居然如此得胆大包天。
而旁边,在执法堂广场上,每个弟子都面容惊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大师兄身边的贴身侍女啊,地位非同寻常,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大师兄。
但宋知书居然如此胆大,连对方都敢呵斥,都敢指责,言称绿儿姑娘才是杀死白秋玉的真凶。。。
那些弟子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很多人看着宋知书,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敬佩之色。
宋知书所言是真的吗?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他们虽然有些不算底层,但对于很多事情还是清楚的,执法堂说是执掌宗门法度,最为公正的地方,但事实呢?
如果只是一般弟子,那确实公正,赏罚分明,有时候还严处,要以儆效尤。
可一但牵扯到高层,那基本上就是自罚一杯,连罪都不用赔。
原因呢?
不就是有一群人在背后撑腰,各种周旋?
但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相反你还要夸他高风亮节。
每个弟子心里都明白的,但从未有一个人说出来,因为会有改变吗?
不会有改变的。
可今日,宋知书说了,还义无反顾,他们心中如何不敬佩呢?
只是这样又能如何?不过是将事情扩大,到以至于无法收场的地步,那时候,吃亏的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一个人,是不可能对抗一股势力的。
“强词夺理。”
站在上空的绿儿姑娘看着宋知书,眼神愈凛冽。qqxδne
“宋知书,若按照你的说法,慕长歌大师兄也是恶人了?万一有一天,若将来大师兄所行之事对你不利,在你眼中成为了恶人,那你是不是也要对大师兄出手。”
她确实很愤怒,但还足够冷静,直接将慕长歌都给搬出来了,目的就是要压制宋知书。
而执法堂广场上的众人,见绿儿姑娘搬出大师兄,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大师兄的权威,宗门上上下下的弟子哪里敢挑战,不说出手,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
没错,宋知书的确够有胆量,可那是慕长歌大师兄啊。
“大师兄是不是恶人,我不知道,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师兄有你这等搬弄是非,横行霸道的婢女,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没错,我现在没有实力,做不了什么。”
“可万一他有一日真成为了我眼中的恶人,而我也有足够的力量,就算慕长歌,我也照杀不误!”
宋知书出言,毫无顾忌,语气更是坚定的可怕。
这侍女就是奔着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那还有必要客气下去吗?没必要,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心中有怨,那就直接说出来。
而此话一说,落在每个人的耳中,绿儿姑娘愣住了,白昊辰惊讶了。
古云大儒的意志更是忍不住转过头来。
一时之间。
执法堂广场,再次陷入了寂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