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时六点回的公寓。
一进屋,食物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厨房开着抽油烟机,声响掩盖住开门声和脚步声,背向客厅的乔乐棋没有察觉。
周逢时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茶几上,窝进沙发点了根烟,大长腿闲肆的搁在地上,隔着烟雾朝厨房里的忙碌身影,投去慵懒的目光。
其实乔乐棋在周逢时进门的第一时间,就透过白色瓷砖的反光,留意到了周逢时。
她挺胸凹臀,微扬下巴把光洁雪白的天鹅颈拉长到最优美的弧度,颠勺的动作干脆利索,把女性的柔和美同刚性美完美结合,并发挥到极致。
偏偏周逢时只远观她,没有像她预期中那般,走进厨房对她强势爱。
她需要让周逢时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用爱蒙蔽他的双眼,他才能成为一把锋利又好使的刀,任由她指挥着挥向他人。
但她不承认是自己魅力不足,是周逢时这人间妖孽定力太强,需要她继续添柴加火,慢火细熬。
最后一份莴笋炒虾仁出锅,乔乐棋用洗手液洗去手上的油渍,用纸巾擦干净手后,拿起手机拨出周逢时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手机系统自带的铃声就从身后传来,乔乐棋回头,惊诧地迎上周逢时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乐棋挂断电话小跑过去,跨坐在周逢时的嘴上,温润的唇瓣在周逢时刚冒出的胡茬上轻轻掠过:“又偷看了我多久?”
说着,去解周逢时的领带:“明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甚至触碰我,还是说你最喜欢朦胧的偷窥感?”
周逢时漫不经心地看着乔乐棋,快速滑动的喉结却暴露出他跌宕的内核。
乔乐棋眼神清亮地抽掉周逢时的领带,指腹有意无意地拂过周逢时的喉结。
周逢时刚被乔乐棋撩起火,乔乐棋就站起身:“菜做好了,去洗手吃饭。”
乔乐棋提腿刚要走,周逢时宽厚有力的大手就覆上乔乐棋的细腰。
男人不动声色的眼底,浮出危险的火光:“吃正餐前,先来点开胃前菜,会助食欲。”
乔乐棋挑挑眉:“只怕你眼睛大肚子小,前菜吃太多会噎到。”
周逢时抱紧她的腰一个翻转,两人的坐姿很快互换,周逢时刚劲有力的手指顺着她下巴的轮廓往上游弋:“别小看男人,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乔乐棋很快体会到了低估周逢时的下场。
她时而被周逢时抛向云端,时而被周逢时送进地狱,更多的时候好像被丢进了广阔的大海,无力挣扎的她只能跟随着周逢时这个掌舵者,随风轻荡。
一切平息,不仅沙发、地毯乱得没法看,乔乐棋也狼狈且狼藉。
偏偏最卖力的周逢时还脸色不变气不喘地说:“身体素质太差,找个私教好好练一练。”
乔乐棋不服地瞪他一眼,光着脚尖跑进浴室洗刷掉厌恶的男人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