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圣上忌惮王家,先拿我们家开刀,而明着,又不敢做什么,怕失了各个氏族的支持,所以,提前将孩儿召之入朝,以便掌控我们,对否。”
“是的。”
苏岩叹气点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却是通透。
“前几日,我与哥哥聊过此事,哥哥劝我,既然躲不过,那便安然任之,管他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父亲在,船厂在,孩儿则平安。”
苏岩点了点头,苏册这孩子向来大气,最近勤于读书,眼界越来越宽。
“对,如册儿所言,入朝后,安守本分,我苏家,依然平安,只是…”
“只是会束手束脚,但父亲,您想过没有,自然是要入朝,但绝不会是此时,一来,此时朝堂暗流汹涌,不稳定的因素太多,孩儿一旦入朝,圣上、王家以及朝堂其他派系的眼光都集中在孩儿一个人身上,说要安守本,这东西,孩儿说了,算不算怕是未知数。”
“再者,身处朝中,我便成为我们苏家摆在咽喉之处的利刃,这几日,孩儿也想明白了许多,王家日益强大,宰相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王家他宰相怕早晚要压不住,到时,圣上要稳固自己地位,王家也要加强自家实力,孩儿,便是他们的突破口,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我们想反抗,也难以动弹。”
苏岩笑了起来,“那依你之见,如何。”
“哥哥说过,朝堂自然是要去,目前的局势,他则要我小心谨慎,直到新的宰相诞生,到那时,朝堂必然会逐渐的稳固,而那时,孩儿便成为苏家在朝中的代言者,一手稳固苏家地位,解除圣上担忧,一边也可行些磊落之事,换得苏家名声。”
“孩儿也认为,如哥哥所言如此,朝堂,始终要上,但一切的根本,是如何度过到新的宰相诞生。”
“哈哈哈”
苏岩大笑,“我苏家此辈,皆是英雄。”
“父亲,有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既然这段时间,入朝的得失差距明显,为何,就不考虑躲避。”
“躲避。”
苏岩苦笑,“哪这么好躲,依我之见,圣上回京,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提你入朝之事,为臣者,君命岂敢违之。”
“那父亲招我而来,难道不是说的此事?”
苏容问道。
“哈哈哈。”
苏容大笑,“你与册儿比,他比你多一份大气与从容,你则比之多了些心机与诡谋,苏家未来,指日可待。”
说罢,苏岩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子上。
“之前,圣医山白先生在此时,我与之要了些药,此药服下后,四肢如被斩断,极其疼痛,随之筋脉也会堵塞,为期一年。”
“父亲,圣上何时回京。”
“说是后日早上,但我猜,明晚,或是更早。”
苏容往前一步,拿起瓶子便将药抖了出来。
整个瓶子,只有一颗药丸,它散出腥臭,也不知是何种药材制成。
苏容抬手便将它送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咀嚼。
没多久,苏容紧咬牙关,额头也是冷汗直流,一声不吭的他,突然瘫倒在地,他神情狰狞,双眼瞪圆,似乎十分痛苦。
“苦了你了。”
苏岩轻轻将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