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泠傻眼了,不服气道“王爷,这狼崽子还认人啊?”
“你以为呢?它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狼崽子!”
赫连长泽冲荀泠笑,言语间,满是自豪。
荀泠越看越爱,他自小跟赫连长泽亲厚,比亲兄弟间相处起来还随意,于是厚颜道“王爷,您将这狼崽子给我呗!”
安来停下吃肉的动作,瞧一眼荀泠,跟看傻子似的。瞧一眼后,继续吃它的肉,它不理傻子的,理傻子耽搁它吃肉的度。
这小动作可是把赫连长泽逗笑了,他伸手摸一把安来,瞧着荀泠笑,直言,“你养不了!”
荀泠不信邪,“哪儿能啊?不就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吗?”
虽然这小狼崽已经送给云生了,逗一逗荀泠也无妨,赫连长泽笑说“不信你试试。”
荀泠欢喜了,他不信他养不了一个小狼崽,不就是多拿些好吃的给它吗?
他行的,他可以猎最好的山鸡,捕肥肥的地雀,保管这小东西乐不思蜀,从此跟他吃香的喝辣的,一起驰骋疆场。
夜里,赫连长泽于灯下看兵书,他看一会书,又盯一眼榻上的人,如此反复,久久不歇。
云生双臂缠着绷带,被紧紧定固住,老医官说,这手臂裂了,若是不定固好,是要变形的。
赫连长泽暗自叹息,他根本不敢深想,当时的她,自己生生劈裂手臂时,有多疼,真是疯了!疯得如此可怖!
那些被她劈断的树木,形容惨烈,那时的她,心里是有恨的吧!恨谁呢,是在恨自己吗?
她不会恨自己的,那夜,她求神灵时,他都有听到的。
赫连长泽放下兵书,静静瞧着人,即使昏迷得不省人事,愁容依然不减,面颊好几处擦伤,显然是被树枝刮的,她就那样不躲不闪吗?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在泄呢?
她如此不在意容颜的吗?她那张脸,若是长开了,很耐看的。
她背部红肿,肩骨错位,这些是他亲手正位上药的,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忽然,安来从窗子缝里跳进来,一头扎进他怀里,蹭头擦耳,打断了他的思绪。
赫连长泽垂眸瞧怀里的安来,看小东西这副模样,就知道被荀泠强迫禁锢过,他伸手摸一把安来的头,笑了,嘀咕道“真是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安来巴眨一下眼睛,从他怀里跃出,一跃落到榻上,嗅嗅昏迷中的云生,便挨着云生肩膀,圈着身子睡了。
“安来,下来,你长大了,天也热了,你该自己一个人睡!”
赫连长泽沉声道。
安来巴眨巴眨眼睛,绵绵耳朵,见赫连长泽不松口,便默默爬起来,在脚踏上蜷缩起来,背对着赫连长泽。
呜呜,再也不能睡大大的床,它要不开心一刻钟!
赫连长泽不理会安来那些小动作,心里却悍然,这雪影狼族果真有灵性。
夜深了,他便在隔间歇息,他不敢深睡,浅浅眠一下,一直留意主卧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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