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刘稚道,“慢慢说,说清楚。”
“吐了。”
姥爷还是很慌张,“接着就倒了。”
“刚刚生的吗?”
刘稚咬了下下唇,强忍住鼻间的酸涩感。
姥爷没听清。
刘稚又重复了一遍,姥爷还是没听清。
瞬间,刘稚体味到了很久没有感觉过的无助感。
“姥爷,姥姥昏了多久?”
刘稚拔高了音量。
“就刚刚!”
姥爷听明白了,连忙道。
“现的越早越好。”
刘稚安慰道,“您放心,会没事的。”
刘稚默算了一遍时间,推演着时间线。
“小稚,你……”
刘父道。
“你别说话。”
刘稚没有看父亲,“让我想想怎么办。”
“快到了,快到了,闺女你别急。”
司机温声道。
他们和救护车前后脚到医院。
车上只能载一个亲属,负责的医生把姥爷也带过来了。
姥爷立在急症部的门口,慌乱又无助。
“姥爷!”
刘稚叫住了他。
见到刘稚的那一瞬,姥爷像见着了靠山。
那么多次,刘稚都是在抢救室内看抢救室外的人,这一次,刘稚在抢救室外观望抢救室里的人。
脑卒中的医生先做了个ct,出来和家属讨论具体情况。
“家属呢?”
来者是个上了年纪的医生。
“在这里。”
刘稚站起身,刘父刘母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