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说。
“好。”
刘稚应了下来。
当住院总的这段日子里,刘稚不止一次独自看日出。
日出是个很奇妙的时刻。阳光刺破暗夜,天空从微亮变成敞亮的过程是很震撼的。再多的疲倦和懊丧都能被黎明荡涤干净。
某种意义上,日出象征着希望,象征着生。
刘稚的房间朝阳,窗户开的很阔。
孟养和刘稚并肩坐着,刘稚腿上窝着奶团,孟养怀里窝着格格,手边坐着梨花。
出了被窝有些冷,孟养就着地上的被子,和刘稚一起裹着。
她怕刘稚压倒伤口,特地把胳膊放在床沿。
这样刘稚未受伤的地方可以枕在她的胳膊上,受伤的地方隔着空,不会被压痛,坐着也更舒服些。
距离日出还有一会儿,孟养往刘稚身边贴了些,刘稚没有后缩。
“刘稚,我还能再问一遍,上次问过的问题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挡棍?”
“嗯。”
刘稚又不说话了。
“你是闷油瓶吗?”
孟养喃喃道,“闷到人神共愤那种闷。”
“我吗?”
刘稚偏,看着孟养
“刘闷油瓶。”
孟养对上她的视线。
“日出是个很庄严肃穆的时刻。”
孟养认真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当着旭日的面,一定要如实回答。”
不知怎么,刘稚心跳加,变的紧张起来。
“我问了?”
“你问。”
再怎么紧张,刘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高中时,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孟养补充道,“虽然我那时候表达的很含蓄,但是我觉得你能猜出来。”
“我知道。”
刘稚垂眸。
得到这个答案,孟养的情绪激动起来。
“现合租室友时我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留下,还是离开?”
刘稚蜷起五指,放在膝头。良久,道:“理智告诉我要离开,可我还是留下了。”
孟养注视着她的反应,心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医闹那天为什么来找我?”
孟养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
“买了甜食记的蛋糕,顺路送过来。”
“向我道歉吗?”
“嗯。”
天空微亮,黎明的第一道光即将刺破黑暗,普照沉寂了一夜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