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忍不住叹气:“我本来也想去看来着,但是大家虽然同在鹿山,我从这边过去还挺远,就只好放弃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挺遗憾:“谁知道你也没去,现在连个给我转播的人都没有。”
桑妤手指勾住手机壳上的串珠吊坠,打断:“什么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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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鹿山脚下突然热闹起来。
鹿山分两面,南面靠海,被人建成了一个露营基地。
北面却鲜少有人过来,后来有人出资在这边修了个赛道,经常会有一些赛车俱乐部的人来这边训练。
桑妤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地方,从来没来过。
等听到动静,才反应过来盛洵到底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来。
山脚下已经风驰电掣地热闹起来,桑妤有些紧张地坐在玻璃房里。
明明不是自己比赛。
但莫名的紧张。
桑妤其实对赛车不了解,唯一的记忆也就是小时候在电视里扫过几眼的《头文字d》。
她这人做所有的事情都讲究平稳,太危险的事情——她不喜欢。
危险——意味着她有可能驾驭不了。
她不喜欢让自己的人生置入一个太不可控的境遇里。
长这么大,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大概就是那天躲在天台上偷偷抽烟。
还被盛洵现了。
烟没抽成,到现在,欠了他两千块钱。
桑妤垂着眼,突然现,遇到盛洵之后,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在朝着一种诡异的方向展着。
她平静的生活好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儿。
石头还捏在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去。
但落下之前,那种微妙的兴奋、忐忑,与害怕,又时不时触着她的神经末梢。
譬如此刻。
她莫名被盛洵放在这里,等一下一辆辆跑车从旁边经过,会不会有人看到她?
如果看到了,会怎么样?
到时候她要怎么解释?
然而。
比起害怕,她现,自己居然是激动居多。
秘密被现,同时也意味着原有的一切将会被打破。
打破,意味着自由。
桑妤敛了敛心神,端正在桌前坐好,从包里掏出她早上出门时随手丢进包里的一本《天体物理学》开始阅读。
书翻了十几页,面前的柏油公路依然毫无动静。
远处细碎的声音顺着夜风挟过来一点。
桑妤垂眼,继续看书。
没两分钟,手机突然又震动。
这次是通电话,陌生号码。
桑妤犹豫了两秒,接通。
“喂。”
“是我,盛洵。”
清沉干净的男音,顺着电流漫过来,听起来有点冷淡。
桑妤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