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的雅阁里,萧文景听着手下人汇报的关于外面的动静,一双丹凤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突然,门“嘎吱”
一声被推开了。
阮轻湄穿着绯色的衣裙,头是在萧府上被手艺灵巧的丫鬟绾的双云髻,略施薄粉,浓淡相宜。
只是一双眸子着实冷情得过人。
萧文景看了她一眼,挥手让下属退去了,才道“纯儿姑娘不知道敲门吗?即便从小生在乡野,但毕竟是被萧府接回去调教了几天的,怎的还如此不知礼数?”
他面色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叫人瞧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阮轻湄也懒得去揣测,只知道这人的最着实是毒得很。
她撩起衣袍一角,在长桌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萧文景,你别生气。”
她一开口便是这样直接的话,反倒叫戴着面具的男子怔了怔。
但只是片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阮轻湄,“说说你的理由。”
“我到底学了一手医术,治病救人而已,无伤大雅。”
“当着如此吗?”
阮轻湄点了点头。
萧文景轻笑出声,“好一个医者仁心。那我且问你,你心里可是仍在意着你那前未婚夫?”
阮轻湄一愣,“你看见了?”
“看见又如何,你莫不是心虚?”
“我和祁颂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是那种走回头路的人,现在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
她垂着睫毛,心中已经有了不耐。
萧文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