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白氏仍旧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消化。
就连低头扒饭的萧中天和萧稚也齐齐抬头看了过来。
阮轻湄有些无奈地放下筷子,一脸认真道“不就是嫁人吗?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了,实在不该让母亲如此忧心,是女儿不孝。而且世间最难得的便是十全十美,若是能与一个志趣相和的人相互帮扶度过余生,便已经是最好不过了。”
白氏闻言,捏着帕子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你能这么想,娘亲再欣慰不过。不过纯儿,这感情也是要靠后天培养,日久生情便是这个道理,总之你愿意听娘的安排便好,娘肯定是要看着我的女儿后半生和和美美的。”
阮轻湄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
她方才所说半真半假,所幸白氏信了便好。
而她对于成亲其实也没多大感觉,反正她又不是没成过亲。
只是,她担心的是,自己并非良人,糊里糊涂地和别家公子成了亲,以后生出什么事情来,反倒会耽误了对方。
可她又不忍让白氏过分忧心,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萧纯。
用罢午饭,阮轻湄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园里是她最近捣鼓的药田,已经出了嫩芽。
她闲来无事便醉心于研究医药典籍,这些日子无事,除了休息便只呆在这里了。
只是这次她蹲在药圃前锄草的时候竟然走神了,有人走近她身旁她也没有察觉到。
“你怎么了?”
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响起,阮轻湄一愣,下意识地抬头鼻尖却差点擦到对方的鼻尖。
“你知不知你这张面具能冻死人?”
她往后挪开了身子,捂了捂自己寒风中冻得麻木的鼻尖。
萧文景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出来怎么不多穿点?现在知道冷了?”
他一边数落她一边不由分说地将披风给她系上。
阮轻湄半垂着睫毛,眼前尽是雪白的狐狸毛和织锦的缎带,还有对方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挽了一个蝴蝶结。
她脑子里空白了半晌,才轻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