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和李子星的关系不远不近,因为李子星是后加入的,年纪又小,所以天然无法融入到司徒明远和钟离难的小团队中。
在这个家里,司徒明远出力最多,照顾大家的一日三餐,标准的家庭妇男;钟离难负责养尊处优,就连接工作也要挑三拣四,但因为他赚的最多,所以也很少被指责;至于李子星,他自己赚钱自己花,平时在家里家务做的也不勤,能逃则逃。
在这种情况下,这毛头小子居然会这么主动,又是帮忙晾衣服拖地,又是主动剥荔枝……这也太反常呢,难不成他被什么人夺舍了?
“夺舍什么?这是新社会,要讲唯物主义。”
钟离难自诩平日看书最多,说话也一套套的,“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在故意讨好咱们。”
“讨好?”
司徒明远好奇,“为什么要讨好咱们?”
“那当然是因为,他希望咱们能为他说好话,不让他去补习班啊。”
钟离难三两句话就揭露了谜底。
之前肖瑶说想送李子星去上补习班,可不是说说而已。李子星年纪小,出身又是最差的,不像他们两个人,家中藏书丰富。肖瑶一直惦记着让李子星去上学,就算不能插班读高中,至少也要上几个补习班,不能当个文盲呀。
可是李子星根本不想读书,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打打零工、仗着嘴甜多要些小费,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为了不让肖瑶送他去念书,他只能“被迫”
向家中的两位老大哥低头,让他们帮自己说好话。
听完钟离难的解释,司徒明远更加不能理解了:“念书有什么不好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个世界文凭很重要,就像咱们的世界,那些私塾出来的秀才,若能考上功名,别人都要高看他一眼。”
司徒明远也是名门出身,他家虽然是武林世家,但并不是一群莽夫。他小时候上的是家塾,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甚至彼此之间还会比拼谁背的诗过多,若只会武艺不通文采,那是会被其他人嘲笑的。
钟离难啧了一声:“谁知道那毛头小子怎么想的?估计是想趁着年轻,多赚一些钱,攒些老婆本吧。”
至于这老婆本攒下来究竟娶不娶得到老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正说着话,楼道里的电梯就响了。
紧接着,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在听到那声音时,钟离难和司徒明远都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同时看向了大门口。
下一秒,哗啦啦的钥匙插入防盗门的门锁中,只听“咔”
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肖瑶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家门,屋里冷气徐徐,一下吹散了她周身的疲惫。再看客厅里,司徒明远和钟离难并肩坐在沙上,钟离难怀里还抱着一盘剥好的荔枝!
肖瑶:“……”
她辛辛苦苦在外打工,可是这几个男人却能在家里吹空调!
她忽然想起来她在网上刷到过相似的帖子,楼主抱怨自己每天像老黄牛一样辛苦赚钱,而家里养的金毛犬和布偶猫却能在家吹空调玩玩具,这落差真的太大了!
“肖瑶,你回来啦?”
钟离难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荔枝,“正巧,我剥了荔枝,本来打算冻到冰箱里等你回来再吃的,你现在回来了,正好吃了。”
司徒明远震惊地看着他,他头一次知道,原来钟大教主还能这样不要脸,居然还抢功!
“你居然还会给剥荔枝?”
肖瑶有些狐疑,她放下包包,换上拖鞋,坐到沙上。
钟离难直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只剥好的荔枝,就送到了肖瑶嘴边。
那张俊脸忽然逼近,肖瑶脸一红,赶忙躲开:“你干嘛啊,我有手,自己会拿的。”
钟离难微微一笑:“你刚才外面回来,还没洗手。”